隨著屋子被照亮,躺在地上的是一個身著黑衣的人。
從他的臉形判斷應該是個男子。
為什麼這麼呢,因為男子帶著麵具,隻留下削尖的下巴,緋色的薄唇。
許清歌覺得男子倒是像受傷躲進她院子裏的,而不是來刺殺她的。
試問,她院子裏又沒有護衛,若是殺手又怎麼會受傷。
她拿手推了推男子的肩膀:“喂,醒醒,要死上自己家死去。”
地上的男子毫無反應。
許清歌又戳了幾下男子的臉,還是毫無反應。
她扒開男子胸口,見他胸口的傷口並不深。所以很有可能是其他原因導致的昏迷。
她也不懂病理之類的東西,所以隻好將他拖到自己床上,簡單的將傷口包紮了一下。
做完這些,許清歌坐在床前休息,若有所思的盯著男子。
後知後覺的想要摘下男子的麵具,看看他到底長什麼樣。
萬一自己救的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怎麼辦。
這麼想著,許清歌起身,把手伸向床上的男子。
可就在此時,昏迷中的男子似乎知道她要做什麼一樣,突然一把拽住她的手腕。
動作太快,就連一向習武的她也避閃不急。
唯一的解釋可以解釋的是,男子的武功比她的還要高。
她試圖將手從男子的禁錮中抽出,可男子的禁錮比她想象中的還要緊。
雖然一隻手被禁錮,但是這並不影響許清歌想掀掉男子麵具,一賭君容的想法。
她又伸了另一隻手去,誰曾想昏迷中的男子驟然間睜開雙眼,一把將她摟去懷中,兩隻手都被規矩的鎖在兩側。
“喂,放開我!”
回答她的是一片死寂。
許清歌費力的抬起頭,發現黑衣男子隻睜開那一下,又昏過去了。
真是好奇心害死貓。
許清歌趴在黑衣人的胸口欲哭無淚。
不就想隱藏身份嗎?至於做到這份上嗎?
兩人就保持這個姿勢,一直到了第二早上。
最近許清歌一直有早起練拳的習慣,大抵是見她到了往常那個時間段還沒起來,夏菡推門走了進來。
正巧,許清歌一夜無眠,頂著一雙黑眼圈望著夏菡。
夏菡先是愣了幾秒,接著開始關門,嘴裏念叨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你再兩句,信不信我罰你今晚去院子外守夜。”許清歌的聲音幽幽響起。
須臾後,門再次開了,夏菡硬著頭皮走了進來,規矩的站在門口,看著地下,再無動作。
許清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解釋:“我要是,他是受傷自己跑來的,然後因為我好奇想揭開他麵具看看,他警惕性太高才變成這樣的,你信嗎?”
夏菡搖搖頭:“奴婢不信。”抬頭覷一眼她的神色,突然又改口:“奴婢信,姐什麼就是什麼。”
瞧瞧那一臉八卦的表情,明顯不對。
許清歌道:“你敷衍我?”
“沒有沒有,奴婢哪兒敢。”。
“還不快將我救下來。”許清歌懶得再跟她爭論這個問題,雖然聽起來有些荒唐,可事實本來就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