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她的貼身丫鬟夏菡正懸了根繩子打算自盡。腳下的凳子已經踢翻在地。
顧不得許多,許清歌立刻飛奔過去,將人從樹上救下來。
被救下來的夏菡盯著她,愣怔片刻,淚眼婆娑道:“我苦命的姐,奴婢終於可以和姐在地府團聚了。”
許清歌在她胳膊上擰了一把:“現在你清醒點了嗎,你還活著,我也還活著。”
夏菡捏了捏她的手腕,又看了看她的影子,確定她真的活著,忍不住失聲痛哭:“奴婢還以為姐被他們給,給。”
夏菡忌諱的沒有出後麵幾個字。
昨日,容氏丟了東西,有下人看到許清歌進過容氏的房間。
容氏將許清歌的院子翻了個底朝也沒找到,便讓下人懲罰許清歌。
因著前幾日被許清如推下池塘,許清歌傷寒未愈,加上這頓毒打沒熬過去,當時便去了。
雖然黎遠舟已經很久沒來看許清歌,但打斷骨血連著筋,許清歌怎麼也是黎遠舟唯一的外孫女。
容氏怕不好跟黎遠舟交代,所以便出現了開頭的那一幕。
到時候若是許清歌的外公問起,容氏便她淘氣獨自跑出府,不甚從懸崖上摔下去。
而夏菡就更好辦了,照顧許清歌不周,該死。
到時候死無對證,他們怎麼黎遠舟便也隻能信了。
“你見過大白出來的鬼嗎?”
夏菡搖頭:“沒見過。”突然後知後覺的發現許清歌今日的不同,夏菡驚奇道:“姐,您…”
“我怎麼了?”
“您能正常跟奴婢交流了?”
“這樣不好嗎?”許清歌勾唇笑了笑:“你家姐我經曆一場生死之後,突然心智大開。”
夏菡對於許清如的改變欣然接受,抹著眼淚道:“自然是好的,姐長得比二姐漂亮,又是尚書府的嫡女,太子殿下以後一定會喜歡姐的。”
許清歌聽了不由得皺眉:“誰稀罕他。以後讓他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別擋著我迎娶高富帥走上人生巔峰。”
夏菡偷瞄她一眼,心翼翼地:“姐以前不是很喜歡太子殿下嗎?”
以前許清歌心智不齊,卻唯獨識得月錦溪。
每每月錦溪來尚書府,許清歌一知道便會粘著月錦溪不放。
每當這個時候月錦溪就會給許清歌一顆糖,讓她去別的地方玩。
而拿到糖的許清歌便滿心歡喜的走了,殊不知月錦溪和許清如在背著她幽會。
許清歌眉間染上了厭惡,十分想不通:“我以前怎麼會喜歡這麼惡心的人,瞎了眼嗎?”
夏菡一怔,不知如何接話。
許清歌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將順回來的飯菜交給夏菡。
“我餓了,去把飯菜熱一熱。”
夏菡很快便整理出一張桌子和一個凳子來,將熱好的飯菜放在上麵。
許清歌喝了一口酒,胃裏的寒意終於少了一些。
看著一旁站得筆直的夏菡,道:“你也坐下來一起吃。”。
夏菡連忙搖頭:“奴婢身份卑微,怎麼能和姐一同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