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紅色的保時捷依舊緊跟著,陸茸拖著行李箱走的愈加緩慢。
她深呼了口氣,轉身走到保時捷的窗邊。
“莊先生,你不會是因為我破壞了你的訂婚宴,所以追上來討債的吧?”
莊澤凝著她,她今天化了淡妝,穿著純白色的上衣和俏皮的一字裙,襯得她的膚色白皙嬌嫩。
“這張支票是蘊宜說補償你的。”他嫻熟得從錢包裏翻出一張支票遞給陸茸。
“莊先生……”陸茸扯起嘴角,琥珀色的眸子瞥過莊澤手上的支票,淡漠道,“現在要改口叫姐夫了,姐夫真是廉價,這麼點錢就把自己賣了。”
她狡黠得看著莊澤逐漸難看的臉,可心裏卻一點也不好受。
他們竟然拿錢來打發她。
“你怎麼會回來。”莊澤略過她的話,依舊凝著她。
她趕著從英國回來,是想給他一個驚喜。
知道他在國內創業很忙,所以一直克製著自己少打擾他,好不容易莊澤快生日,她實在忍不住打飛的來青城見他。
可迎接她的是他們的訂婚宴。
“你這麼追上來,陸蘊宜不怕我們舊情複燃啊?”陸茸話鋒一轉,臉上的笑容僵著,握著行李箱的關節開始泛白,“對你們的感情很有信心的樣子。”
她快撐不住了。
“錢收下吧。”莊澤顯得無奈,“上車,送你回家。”
陸茸冷漠地從莊澤手中抽出支票,利落的將它揉成一團紙,狠狠得砸在莊澤臉上。
“你知道我最無法忍受的是背叛。我們之間的情分盡了。”
說完,陸茸頭也不回往前走,冷清的路上吹來和煦的微風,打在臉上卻覺得有刺痛的感覺。
難受,卻哭不出來。
鮮紅色的保時捷尤為刺眼,十年啊,她跟莊澤從十歲認識,一直到現在都已經十年了。
她想他的時候,原來都是陸蘊宜在陪著他。
多諷刺,她為了他出國,而他卻拋下她回國打拚,人家本來就沒想跟她一塊。
猛地,身後一聲巨響,像是什麼東西炸裂。
陸茸下意識回過頭,一輛大眾撞上紅色保時捷。
美瞳瞬間收縮,陸茸驚得鬆開行李箱,當即就邁開腿迅速得跑到車邊。
大眾的前蓋被撞爛了,連安全氣囊都被撞出來,看不清裏麵的人是不是受傷嚴重。
而莊澤……車子的玻璃碎了,似乎砸到他,臉上的血跡隱約可見。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她顫顫巍巍得掏出口袋裏的手機,聲音微顫,“喂,120麼,這裏發生了一起車禍。”
醫院濃重的消毒水味尖銳得刺入鼻中。
落地窗前,琥珀色的眸子渙散得盯著某處,陸茸纖細的雙手緊緊握著長廊裏的護欄。
“陸茸!”
陸韻欣踩著綠色的高跟鞋,穿著抹胸蕾邊小禮服直接衝到陸茸麵前,臉上的表情像是恨不得將她撕碎,“你破壞了姐姐的訂婚宴還不甘心麼?姐姐好心讓姐夫去安慰你,可你呢!害得姐夫進了醫院,你這個掃把星!”
陸茸轉頭,淩厲的眼神掃過去,陸韻欣不自覺得後退一步。
“一不是我撞的他,二不是我讓他追出來的。”陸茸勾了勾嘴角,月眸帶著疏離,“掃把星說誰呢?”
“你還辯解!要不是你這個掃把星不好好在外麵呆著,突然回來,家裏能發生這麼多事?算命的說你命格克人,可真是沒說錯!連你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