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見了腳步聲,那步伐好像踩住了我的心跳,冷汗都冒出來。
脖子被人從後麵扣住,響起男人冷沉的聲音,“跟我回去。”
我還不及拒絕,人就被用力拽出應珩的懷抱。
我騰地火起,張嘴就說,“我不回去!”
夜擎琛嘴角浮起一抹殘忍的冷意,“你確定要和野男人當街摟摟抱抱?”
“當街摟抱又怎麼樣?”我不畏懼地抬高下巴。
他眸子裏透出讓人畏懼的殺氣,一字一頓說,“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
別看我表麵裝的強硬,內心是有些怕的,因為我知道,他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喂喂,夜總,就算是夫妻,也不能這樣霸道吧?”應珩站到我麵前,隔開我和夜擎琛的對峙。
我往應珩背後縮了縮,不想看見夜擎琛憤怒的臉。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動作激怒了夜擎琛,他轉向應珩時,目光又狠又滲人,“應珩,你一個從歐洲回來的人,要是不想被搞破產,就TM離我老婆遠點兒!”
我被夜擎琛一個老婆弄得有些懵,他平常也會用我是他妻子做借口要求我旅行各種義務,卻不會說老婆兩個字,因為這兩個字包含太多的情感因素。
“你以為我會怕你?”
就在我愣神的時候,前麵的兩個男人已經擦出火藥味兒,漸漸引起路人的注意。
我趕緊拽開應珩,我不過是想拉架,卻讓夜擎琛再次誤會,他撈起我的手腕,不容抗拒地往前拖去,也不管我好幾次差點被台階絆倒。
砰,我被強行塞進副駕駛座。
我幽幽一歎,其實,他不用這樣粗暴的,我愛他入骨,不過一個稱呼的變化,就讓我已經死了的心有了複蘇的跡象。
我真不是一般的犯賤。
車子狂飆而出,在馬路上疾馳,第五次闖紅燈的時候,我忍不住壓住了他握方向盤的手,“你冷靜點。”
嗤,車子驟然停下,他轉過頭,一臉憤懣,“你當著我的麵給我戴綠帽,你讓我怎麼冷靜?你是要讓我,讓夜家顏麵掃地嗎?你個不要臉的……”
他突然捧住我的臉,強勢地吻上來,帶著憤怒的粗暴,將我的唇瓣霸道地碾壓。
一吻過後,我和他都傻了,車裏安靜地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他不是很生氣嗎,為什麼吻我?
看著他眼底同樣的疑惑,我腦子裏閃過一個大膽的念頭,“你剛在吃醋嗎?”
他的臉騰地爬上兩抹紅雲,小孩子被人發現不能讓人知道的秘密般別扭地偏開臉,“我,怎麼可能會吃你的醋,你不要往自己臉上貼金。”
我笑了,這個清冷孤傲的男人,竟然也會有口是心非的一天!
如果他不是吃醋,他為什麼撒謊今天有重要的會,還不讓我外出,我一出門卻跟蹤我?
我才不信他是偶然碰上的,夜氏大廈距離這裏十萬八千裏。
“你其實不想和我離婚,對不對?”我兩眼一亮,心撲通撲通又有了蓬勃的生機。
這次,他連脖子都紅了,還粗了很多,“誰說我不想和你離婚,我是沒時間,等秘書安排好行程,我立馬和你去民政局。”
“你不用那麼麻煩,我帶著所有的證件,現在就可以去。”我輕拍兩下自己的包。
他擰了濃眉,嘴角都在抽搐,“你就那麼想讓我夜擎琛的孩子叫別的男人爸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