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夜擎琛是為幫溫曦才答應和我跳舞,能讓溫曦氣得牙癢癢,我還是有些高興的。
我緩緩向夜擎琛伸出手。
“你們總跳,有什麼意思?”
一隻大掌越過夜擎琛,握住了我的手。
我憤怒地看向冒失的男人,“你幹什麼?”
他要找的不是溫曦嗎,幹嗎找我茬?
我想抽回手,對方卻不讓,夜擎琛那個混蛋就這樣站著,仿佛被人揩油的不是他名義上的老婆般。
他應該正在為能擺脫我,不讓心愛的女人傷心而樂開懷吧!
我正義憤地瞥著冷眼旁觀的夜擎琛,男人卻趁機抱住我,丟下一句,“我請夜太太跳支舞,夜總應該不會介意吧?”
不等夜擎琛說話,他就將我帶進了舞池。
男人的步伐那樣快奇,我直到站在舞池裏才反應過來。
“你TM放開我!”我憤怒地低斥。
噓,男人按住我的唇,“大家都看著呢。”
我想說我才不管那些,反正我的臉已經丟盡了,視線不小心瞟到夜擎琛,立即把討厭的男人拋諸腦後。
該死,他竟然握住了溫曦的手!
他就那麼迫不及待告訴大家,他隻愛溫馨嗎?
那個名為希望你會愛我的夢,我還有必要繼續做下去嗎?
想到很快就會徹底淡出夜擎琛的生活,我整個人像脫力般了無生氣。
“你很愛夜擎琛?”
頭上傳來男人含著笑意的詢問。
我騰地抬頭,帶著三分火氣,“你哪隻眼睛看出我愛他?不知道內情就別瞎說。”
“難道不愛嗎?”男人做沉思狀,“我還以為有勇氣走入婚姻這座墳墓的情侶都會深愛著對方,難道是我錯了?”
男人的話雖然帶著濃濃的戲謔,卻勾起了我的反思。
我當時是被家庭所迫,夜擎琛答應找替身結婚又是因為什麼?
是為了保住夜家顏麵多些,還是恨溫曦的背叛?
我們的婚姻裏,從一開始我就隻是他花錢買回家的貨品,我要如何讓這個心頭已經被別的女人點上朱砂痣的男人愛上我?
又或者我該選擇放棄,成全他們的美滿與幸福?
可是溫曦,那樣肆意出軌的心機婊,她會真心愛夜擎琛嗎?
“夜太太,你如此忽視我,我會很傷心的。”
耳邊傳來男人打趣的低笑,我耳蝸就像被貓爪撓過麻了一下,我才驚覺,在我陷入沉思的時候,和我共舞的男人無恥地將唇湊到我的耳廓旁,隻要他微啟口,就能含住我的耳垂。
我目光一凜,趕緊偏開頭,怒不可遏地低罵,“無恥。”
“謝謝夜太太的恭維。”男人嬉皮地笑著,“這是我聽過最真心的讚賞。”
“你神經病吧?”我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還從沒見過人把被罵無恥當讚賞的。
我越看男人眼底的陰邪,越覺得不寒而栗,溫曦怎麼會和這樣的男人同處一室百天?要是我,一天都不行。
舞曲的尾音還沒落地,我就急忙推開男人,奔回到夜擎琛麵前,我要把那個讓人不寒而栗的麻煩甩還給溫曦。
溫曦卻不見了蹤影,夜擎琛一人站在角落裏喝酒。
“溫曦呢?”我一邊問夜擎琛,一邊轉眼在晚宴上找人。
“先回去了。”他的回答帶著三分慍怒。
“不是吧,都不等你送她,就自己走了?”我諷刺地揚眉,她會如此輕易放棄當眾秀恩愛的機會?
或者有別的原因?
那個讓我十分討厭的男人也不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