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迷心蟒剛才與狐狸爭鬥之時,感覺總是比狐狸慢了半拍,此時與秦武、辛懷二人相鬥,它蛇信吞吐的速度才真正顯現出來。
所幸秦、辛二人手中都執了長劍,均都達到了靈品,削鐵如泥,而且不比那蟒蛇的信子短,左遮右擋之下,倒也讓那迷心蟒一時無法傷到兩人。
沈福雙眼似在盯著兩人與迷心蟒爭鬥,心中卻在靜靜地想著狐狸的事情。
到底它是通過什麼確定自己走過的路徑,難道是通過身上的氣味?
聞鵲見沈福不話,以為他因剛才沒有引出迷心蟒而懊惱,就拉緊他手,柔聲寬慰道:“福哥哥,我們不計較這一兩株靈藥的事,隻要你人沒事就好。”
沈福聽她話中壓抑著一絲擔憂,扭頭一笑剛要話,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剛才那狐狸與迷心蟒爭鬥結束後,恰逢鵲兒到來,一聽到她的聲音立即棄迷心蟒而尋鵲兒,明鵲兒對狐狸已經有足夠大的吸引力。
那可以問一下鵲兒,是否發現狐狸表現出什麼能力。
他把腦袋向鵲兒靠了靠,將嘴巴向她耳朵貼了過去,想要在她耳邊輕聲細語,以免讓別人聽到。
還未等他嘴唇完全靠近,就見鵲兒的耳根和脖頸都變成一片淡紅。
沈福心中也有些蕩漾,靜了靜神吸了口氣剛要開口,就聽驚呼一聲:“心!”
沈福一驚,急忙轉頭看去,就見迷心蟒那巨大的蟒頭大嘴張開,一股腥臭難聞的黑氣噴向秦武,卻被山風一吹飄向兩人立足之處。
“我們下去!”他急聲對聞鵲。
兩人趕忙抓住藤蔓向下縱落,中間借力幾次落到地上,回到盧鵬飛身邊。
再回頭看山崖半腰,見那片黑氣飄過後,藤蔓上原本翠生生的葉子立馬變得有些枯萎,可見這口黑氣毒性的劇烈。
秦武與辛懷處在上風方向,影響不大,仍對那迷心蟒繼續施展攻擊。
盧鵬飛見二人回到自己身邊,就對沈福招了招手,讓他離得更近一些,低聲問道:“福,剛才沒遇到什麼麻煩吧?”
沈福微微一愣,不知盧師叔的剛才是指什麼時候。
盧鵬飛見他有些懵,也醒悟到自己問得過於突兀,臉色有些沉重地解釋道:“剛才來這邊的路上,鵲兒也都告訴我啦。”
沈福這才清楚盧師叔所麻煩指的是什麼,就把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
“盧師叔,剛才秦武他們幾人似是依靠狐狸的指引而來。師叔可知這隻狐狸是通過什麼,才能清楚我的行蹤的?”
盧鵬飛朝著現在正舒服地躺在聞鵲懷裏的狐狸看了一眼,想了片刻後,不確定地回答道:“這隻狐狸有些很古怪,以前在宗門中並未見過。
看它縱躍的速度比騰雲境的修士還快,按理來擅長的應該是空間能力。不過能在秦武他們召喚後找到你,難不成你身上沾染了什麼東西?”
那邊聞鵲聽到盧師叔的疑惑,插話道:“要是狐狸一直跟著我們,他們就不能用它追蹤福哥哥了吧。”
沈福聽後雙眉一揚,心道這倒是個辦法,剛要將剛才秦武用丹丸喂食狐狸的事情出,就聽山崖半腰傳來迷心蟒悲慘的嘶鳴。
三人抬頭向上看去。
秦武與辛懷借著風向大大降低了迷心蟒口中黑氣的威脅,這時的爭鬥已經占據了優勢,剛才不知是誰斬斷了迷心蟒口中的信子,使得迷心蟒攻擊手段更加缺少,隻能拚命不停地噴出黑氣。
隻是這黑氣的顏色越來越淡,給人油盡燈枯的感覺。
不用許久,這條迷心蟒就會被秦武辛懷二人殺死。
“福哥哥,那條大蟒一直堵在洞口,怎麼不逃出洞口外麵來?”聞鵲忽然開口問道。
沈福剛才也注意到這個情形,如果迷心蟒遊出洞口,以它的速度和黑氣,那逃跑的就該是秦、辛兩人了。
不過還不等他回話,旁邊盧鵬飛卻驚咦一聲:“不對勁!”
“師叔,哪裏不對勁?”聞鵲瞪大眼睛,跟沈福一起看向盧鵬飛。
盧鵬飛神色有些凝重,向二人做了個跟緊的手勢,急速向後退出十多丈外,這才開口講道:“我以前曆練時,多次遇到過守護靈藥的迷心蟒,但隻要它們承受不住修士的攻擊,就會選擇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