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乾聞聲趕緊查看關羽的情況,卻聽關羽在其耳邊虛弱地言道:“不妨,讓老丈一試。”
而後,關羽又看向老者,問道:“老丈,不知有多大把握?某可否再戰疆場否?”
老者臉上表情僵了一下,據實言道:“某有七成把握治好將軍,隻是將來可否再戰疆場,還要看將軍自己了。”
關羽聞言點了點頭,喃喃道:“如此尚好。”而後關羽命人將自己扶起來,靠在一邊,方便老者醫治。
隻見老者命人去燒熱水煮布,而後將布烤幹,他自己則拿出一把小刀在火上烤了起來,最後他有拿出一個小瓶,對關羽言道:“將軍,此乃老朽配置的麻沸散,飲其可消除一些身體知覺,而減輕痛楚。將軍且飲一些。”
言罷,老者將小瓶遞給關羽。
關羽卻是搖了搖頭,並未接過所謂的麻沸散,言道:“此物定然對身體有所影響,某還要上陣殺敵,不可受此影響。”
老者對於關羽的話不置可否,也是承認了麻沸散可能會有一些影響,但他還是關心地問道:“將軍,會有些疼,可準備好了?”
關羽聞言吞了一口口水,鄭重地點了點頭,示意老者開始。
老者將刀從火上拿下,晾了一會兒,便開始一點一點地去除關羽肩部的腐肉。一旁的孫乾看得大氣不敢出,不禁有一些脊背發涼,肩部也隨著老者的刀隱隱作痛,看了老者剔除的腐肉,忍不住想要吐出來。
相比之下,老者與關羽兩人倒是顯得十分冷靜,老者目不轉睛地看著關羽的傷口,小心翼翼地一刀一刀地剔除腐肉,就像在雕琢一件工藝品的工匠,隻是老者額頭不禁滲出的汗水暴露出老者此時所麵臨的壓力。
而關羽此時靠在榻上一動不動,想比之前的病態,此時要更加精神,甚至可以拿起一杯茶來品,後來老者更是建議關羽可以少引一些酒,關羽又將茶換成了酒。
隻是氣定神閑之下,關羽的左手則是死死地握著榻邊突出的一塊圓木,額頭上的汗水絲毫不比老者少,可見關羽究竟在忍著何種疼痛。
一時間,屋內眾人竟是無人言語,更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除了火苗聲和剔肉聲,便隻剩下關羽飲完酒後的咂嘴聲。
老者一直剔了半個時辰,才剔除了腐肉,而後老者又從背簍中拿出一些外傷草藥,燙洗了一遍,搗碎抹在傷口之上,最後再將已經烤幹了的布裹在關羽肩上。
最後,老者又從簍中拿出一些藥材,配好量,讓人熬好給關羽喝。
待關羽喝完藥後,整個人從一種精神緊繃的狀態放鬆下來,大腦變得昏昏沉沉,慢慢睡了過去,看情況是好了一些。
孫乾見老者在收拾背簍,來到老者身邊,他正要言語,老者卻是回身言道:“老朽還要給將軍換藥,不要擔心老朽會跑掉。”
孫乾聞言心中不禁有些慚愧,言道:“不知老丈何方人氏?”
“沛國華元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