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這樣麼?”北辰月把玩著手中熱氣騰騰的茶杯,看不出喜怒。
“那就加多人手,務必要讓北辰夜有去無回。”北辰月溫潤如玉的眸子裏閃過一絲陰狠,麵部表情變得有些猙獰,一句話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握著茶杯的手緊了緊,原本上好的白玉茶杯開始緩緩地出現裂縫,隨後慢慢化成粉末,與熱氣騰騰的茶水混合在一起濺了一地,北辰月漫不經心的從懷中掏出一塊錦帕,仔仔細細的擦拭著自己的纖手,那仔細的模樣就好像在擦拭一件上好的藝術品,待擦拭完畢,他看著自己這雙完美無暇的雙手滿意的點了點頭。
“記住,北辰夜若是回來了,那麼你們一個也別回來了。”輕輕地一句話卻有著絕對的分量,訴說著不是他死就是你亡的鐵血殘忍,很難想象這句話居然是從一個看起來如此溫潤的男子口中說出來的。
錦衣男子的肩膀忍不住抖了抖,忍住心底裏強烈的恐懼低聲應道:“是!”而後起身離去。
北辰月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對著那錦衣男子的背影道:“那個女人盡量給我留活口,實在不行的話,就一並讓她消失!”北辰月的眼裏劃過一絲不忍和決絕,這畢竟是他長這麼大以來頭一次看上的女人,若真是得不到,那麼就消失吧,他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若是事成了,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是!”
“啪啪啪啪……”待錦衣男子身形消失之後,門外響起一連串的掌聲。
北辰月心中一緊,雙眸中瞬間騰起怒火:“誰在外麵?”
“月王爺當真是狠啊,連自己心愛的女人也舍得殺了,那麼個傾國傾城的女人要是死了的話,不知道要傷多少男人的心呢!”隨著一個如空穀鶯啼般好聽的聲音響起,一句滿是嘲諷的話語扔出,一個身著淺粉衣裙的女子輕輕地推開了書房的門,蓮步輕移的走了進來,女子身姿纖盈,風華絕代,粉紅衣裙的領口處用金絲線繡著大朵大朵的芙蓉花,廣袖之上同樣的用金色的絲線繡著大朵大朵的臘梅,裙擺上則是繡著大朵大朵的百合,不盈一握的纖腰出用一根淺粉的腰帶輕輕地束住,外罩一層粉色絲薄紗衣,眉如遠山含黛,眼若寒潭秋水,繾綣了一世浮華,小巧的鼻梁下一張櫻唇微微地向上翹著,勾勒起一抹嘲諷的笑容,墨發三千在頭上挽成了一個如意鬂,上麵斜插著幾支光彩琉璃的步搖,走起路來一步三搖晃,當真是美得驚心動魄,這不是那西辰千悠是誰。
北辰月的眼裏有一絲驚豔之色,這個女人每次都會帶給他不同的驚豔,卻始終波動不了他心底裏的那根弦,眸中的驚豔漸漸轉化為怒氣,深若寒潭的眼一下子陰寒起來:“誰允許你進來的?”
西辰千悠隨意的找了個椅子坐下,抬起一雙明媚的大眼在北辰月的麵部掃視了一下,隨後抬起一雙塗了丹寇的雙手細細地欣賞,漫不經心的答道:“本公主自己允許自己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