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虎山地觀,一個破舊的道觀。任寒躺在床上,今他又做了那個同樣的夢。
地觀裏隻供奉著一個地排位,有三個老道士。這裏是任寒長大的地方,他是個孤兒,至於父母是誰,家鄉在哪,沒人知道。他隻知道自己從就長在這裏,三個老道就像他的父母一樣。
每月初一,地觀的三個道士都會做一場法式,也像是一場祭祀。雖然任寒已經離開了這裏,有了工作,有了自己的生活,而且從他所在的城市到這裏坐車連爬山要三個多時。但是每月初一他都會回到這裏。在他看來這不過是個儀式,但同時也是給自己找個借口,回來看看這三個老道。
每次觀裏法式,都會有一些香客參加,任寒也借機和這些香客打打交道。參加完複雜的法式,吃了齋飯,計算完香客們的布施錢。任寒和三個師父聊了幾句就去睡了。
玩了會手機,看了看自己女神的照片,任寒感覺累了就進入了夢鄉。自從他十八歲開始每次住到這裏都會做同樣的夢,一個發須皆白的老道穿著一身白色的道袍,問他是否願意繼承他的衣缽。
這個夢他已經做了三年了。
“任寒,你無父無母是我地觀養育了你,我再問你一遍,你是否願意繼承我的衣缽?”
夢裏老道士總是這樣逼問他,任寒從記事起就長在到道觀,這裏更像他的家一樣。但是對於當道士他沒有什麼興趣,從老道送他出去上學開始,那些朋友就沒人願意跟他玩,還欺負他,叫他雜毛。後來上了大學,每當填家庭住址,或者當別人看到他身份證上地址的時候總會問東問西的,有不少好事的同學又給他起了個神棍的外號,所以他對道士確實沒有什麼興趣,隱約還有些憎惡,而且外麵的花花世界可是更讓他留戀,特別是有了工作還有了自己喜歡的人以後。
“不,我可不想在這裏當一輩子道士。”
任寒第一次做這種夢的時候,還有些驚奇,但是如今一夢三年,他早已見怪不怪,他並不認為這是什麼托夢,他知道三個老道各有神通,這是他們的幻術,他們老了想讓自己待在道觀裏,他可不幹,他還沒有談過戀愛,還沒有嚐過世間的所有,他要努力工作,買房子,甚至他想讓三個老道還俗,他一定會給他們養老的。
“子,已經三年了,我不會再逼迫你,但是你大難將至,你可知道?”
“哼,老道,你別唬我了,算命那是你們騙人的把戲,我又怎麼會相信呢?想讓我留下來當道士,門都沒有。”
老道聽得胡子都氣歪了,“子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不讓你當道士,隻要你點頭答應,我就把所有道法都傳授給你,讓你子在世間成就一番霸業,你可願意?”
任寒嗬嗬兩聲,道法,不過是騙人的東西,比如三個老道整用什麼占卜之術賺點生活費,給人家做做法式騙點香火錢。就算是自己上學的錢,也是三個老道用什麼占卜之術騙來的。
“我才不信你的那些呢?老道,我明一早還要開會,你就趕緊退了吧?我得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