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都剛談戀愛的人如膠似漆,難舍難分嘛?
黎蘇禾就像被雷劈中了一樣,僵持在那裏,“她還真戀愛了?”
事實上簡佐溪還真沒有再續前緣的想法,至少現在是完全沒有。她完全出於內疚,畢竟她明知道那人腸胃一向不好,還要衝那杯冰咖啡。
蘇頡宇在淩晨打完點滴後,就被謝熠接回了他在淮集區中心的住處。
謝母和蘇夫人是閨中密友,謝母嫁到江南後,二人也常有來往。
蘇頡宇和謝熠自然也就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哥們。
隻不過隨著年齡增長,蘇頡宇愈發不喜歡這個流連花叢,油腔滑調的男人。所以自他出國後,兩人就鮮少聯係。
如此看來,他當初的不喜歡,真是一個明智的改變。
謝熠覺得自己真是好心沒好報,“這哪能怪我?我又沒見過你那童養媳。”
謝熠每次去蘇家,都見不上蘇家領養的兩個女孩。不隻是蘇頡宇,怕是連蘇夫人都防著他辣手摧花呢。
後來謝熠就不感興趣了,橫豎他對屁孩都提不起興致。
蘇頡宇病懨懨躺在床上,一邊聽著謝熠發牢騷,無非是回國發展也不告訴他之類的事情。
一邊想著簡佐溪今會不會過來看望他。
他都到這個份上了,她都沒有照顧他的意思。這個人,還真是心狠啊。
蘇頡宇覺得自己有股心死如灰的悲傷。
隻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他覺得冰咖啡還能多喝兩口。
簡佐溪提著一份青菜粥來到謝熠住處的時候,覺得自己真是多此一舉。
瞧瞧謝公子這奢靡的生活——有管家有私人醫生有廚娘。
她還真不知道自己在路上買的青菜粥,會不會導致蘇頡宇病情加重。
“別扔,給我吃。”蘇頡宇早就從床上爬了起來,身體再不適,醫生再不同意,也不能阻擋他吃上簡佐溪給他買的青菜粥。
謝熠在一旁看的牙根都疼,他和這人做不成朋友,多半是他看不慣這副為愛癡狂的蠢樣子。
他在一旁做了一會電燈泡,就借故有事離開了。他橫看豎看都看不慣蘇家那子,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學**做好事,大半夜去醫院把人給接回來。
謝熠出門的時候呸了一聲,決定去江沂城家裏串門。
他們住在同一個區,隻不過他住的是頂層複式套房,江沂城的則是單層套房。
江沂城高冷話不多,還有很嚴重的潔癖。這個認知在謝熠按完門鈴後,就後悔了。
他身邊的朋友都是什麼妖魔鬼怪呢?謝熠壓下身後豎起的汗毛,在江沂城探究的目光中大搖大擺進了他的房子。
江沂城回到淮集後,並沒有迅速融入國內生活,他幾乎是三兩頭國內外來回跑。
一是還沒辦法適應這邊的生活,二是避免各種藝術協會找上門,應酬這種事情在國外的時候他就不怎麼參加。
所以謝熠這還是第二次來江沂城家串門。
他很上道的在進裏門之前踩上了防塵覆膜機,完事之後他還衝江沂城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