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兩點半,連綿數的秋雨使得這個被稱為四大火爐的山城也帶上了絲絲涼意,夜晚商業街的熱鬧已經退去,街上偶爾還能看到三三兩兩的年輕男女走過,冷風一吹就狠狠地打了個哆嗦,趕忙將身上的外套緊了緊。
陳顯一個人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身上單薄的恤在這樣的夜晚惹得路過的人頻頻側目,不過一心趕路的他並沒有在意別人的眼光。
這些半夜還出現在商業街的人很多都是大學城附近幾所大學的學生,這個時候大多都是才從酒吧和KV之類的地方嗨完,而陳顯卻是剛從夜市下班出來。
從離開孤兒院開始,陳顯的一切生活費用都是像現在這樣做兼職賺來的。
沒錯,陳顯是個孤兒,但他卻又不是孤兒,因為在另一個世界還有喜歡嘮叨的母親和沉默老實的父親。
這是陳顯心中最大的秘密,上輩子普普通通地過了二十年,普普通通的童年,普普通通的學習,然後考了個普普通通不上不下的大學,家裏的父母也是普普通通的上班族。
但是就是在那個普普通通的二十歲,陳顯卻不普通地遇上的人販子作案,他攔住了兩名人販子,但是狗急跳牆的人販子掏出彈簧刀在陳顯身上開了幾個窟窿。
等他再次醒來後就發現自己變成了一個五歲的屁孩,而且還是位孤兒院裏的屁孩。
一晃十六年過去了,期間也有人想收養陳顯,但是陳顯拒絕了,因為在他心中父母永遠隻有那兩位。
現在陳顯又成為了一名大學生,同樣是一所不上不下的大學,唯一不同是已經沒有人會在月末的時候問他生活費夠不夠了,因為他的生活費都是自己給自己的。
走出商業街再過一條馬路,陳顯就到了學校的南門,南門這邊多是女生宿舍,到男生宿舍還有著近十分鍾的路程。
陳顯一個人安靜地走在在回宿舍的路上,他低著頭盤算著還有多少才發工資,整個學校靜悄悄地沒有一點聲音。
突然,陳顯停了下來,隱約間他好像聽到有聲音從旁邊的路盡頭傳來,那是一條通往女生宿舍的路,陳顯本以為是在外玩到這個時候的學生剛好返回宿舍,所以向那邊望了一眼就打算繼續趕路。
不對!
陳顯臉色一變,再次向那邊望去,在那路的拐角處,一個粉色的可愛挎包正安靜地躺在那裏,但它的主人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裏,聯想到剛剛聽到的模模糊糊的聲音,這怕是有人犯罪啊!
陳顯快步趕向路盡頭,百來米的距離轉眼就到,陳顯轉過拐角,這裏剛好是路燈無法照射到的地方,正是犯罪作案的絕佳場所。
但是這場景怎麼和想象中的不一樣啊!
一名身穿牛仔褲帶著一副黑框眼鏡,打扮得有點土氣的短發少女,典型的受害者形象;一名打扮得流裏流氣的黃毛,標準的流氓打扮,正常的情形應該是校外流氓半夜入侵校園,迫害晚歸女生,恰巧被陳顯碰到。
但是現在這情形是在鬧哪樣啊,短發少女毫發無損,黃毛則是被按在地上,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簡直慘不忍睹。
趙衡感覺今真是倒黴透了,本來今火鍋店打烊得早,打算回家打幾把遊戲放鬆一下,結果被女朋友叫出來陪她吃飯,遊戲計劃泡湯。
等吃完飯已經到了淩晨一點多,自己還得送女朋友會宿舍,等女朋友回宿舍了,自己突然感到一陣尿意襲來,想來是晚上酒喝得有點多,醉醺醺地也沒想太多就打算找個偏僻地方就地結局。
結果誰知道這時候還會有女生經過,這女生不僅把自己當成了混混,而且還特別能打,放下包包上來就是一頓毒打,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
就在這時,趙衡終於見到了救星的到來,陳顯這個人他挺熟悉的,記得正是這所大學的學生,最重要的是陳顯也很能打。
於是趙衡伸出手向陳顯求救到:“顯子哥,救命啊!”
“嗯?”
陸螢今晚上從兼職的便利店趕回宿舍的時候發現路邊有個變態,於是打算將對方製服後送到警局去,沒想到對方居然還有同夥,而且還能在自己無法察覺的情況下出現在自己身後。
對方似乎刻意選擇從陰影出過來,避免自己被發現,同時也使得自己無法看清楚對方的臉,不過沒關係,等自己將他們都送進警察局後,什麼隱藏都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