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金元麵色蒼白,抹著額頭上的冷汗,心有餘悸道:“少爺,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我今也沒有招惹誰,正常去王恭廠開工,剛到門口就被幾個老太太堵住,衝上來就對我進行慘無人道的毆打……”
攻打和州傷亡慘重,三萬多人一起開戰,軍需藥品消耗太大,存貨所剩無幾。
黃觀已經讓沈金元召集人手,主持王恭廠重新開工,加緊生產,為即將到來的大戰做準備。
沈金元指著自己臉上的抓痕,慘兮兮哀嚎道:“少爺你看,她們實在太凶殘了,抓破了我的臉,還追著我打了三條街,越追人越多……少爺,你一定要為我報仇啊!”
報仇?
報什麼仇?
黃觀聽得心驚肉跳,頓時提高了警惕,惡狠狠地瞪著沈金元。
我警告你沈金元,你別連累我,如今社會風氣不好,壞人都變老了,少爺我……惹不起她們!
高首和三德也知道曆害,相視苦笑,用一種很同情的目光,憐憫地看著沈金元。
我們曆來都有尊老敬老的傳統美德,遇上這麼些個半截身子都入土的老太太,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不跑你還能怎麼辦?
不心推她們一下,老太太順勢往地上一躺,告你欺負孤寡老人,毆打老弱病殘,不判你個十年八年,也要訛得你傾家蕩產。
打倒狗官朱元璋!
嚴懲惡賊黃觀!
聽著院牆外麵的口號聲,一浪比一浪響亮,黃觀嘴巴哆嗦,心裏很是鬱悶。
靠,什麼世道啊,我黃觀少爺八百坪的豪宅,竟然被一群七老八十的老太太包圍了。
你這叫什麼個事啊?
傳揚出去,肯定會讓人笑掉大牙,我不如找塊豆腐直接撞死算了,省得丟人。
黃觀惱火地望著沈金元,疑惑問道:“她們無緣無故,怎麼會打你?,你是不是幹了什麼傷害理的事情?”
沒有,絕對沒有!
沈金元滿頭大汗,急急擺著手,大義凜然道:“少爺,兔子不吃窩邊草,我這個人雖然有點愛財,喜歡占點便宜,但我沈金元卻是一個正經人。以身作則,嚴格遵守王恭廠的規章製度,不早退不曠工,向來很守規矩,而且從不搞少爺你的那個潛什麼……規則!”
靠,兔子不吃窩邊草,那是因為草不好!
再了,沈金元你是兔子嗎?
黃觀翻著白眼,死死地盯著沈金元,明顯不相信這奸商。
整窩在女人堆裏,當什麼婦委會主任,想不出點事都難,信你才見鬼了。
沈金元問心無愧,直視著少爺眼睛,義正言辭道:“少爺,王恭廠那幫女工,不是軍中將領家眷,就是正經人家女子,一個個貞烈得很。我沈金元就是有大的膽子,也不敢去占她們便宜啊。句老實話,我被她們騷擾的時候還居多,少爺,你一定要相信我!”
黃觀:“……”
這話聽著倒有幾分道理。
王恭廠是高科技企業,機密重地,能進入廠裏工作的女工,都經過了嚴格的背景審查,不祖上八輩清白,至少也得是正經人家出身。
諒他沈金元膽子再大,也不敢亂來!
沈金元皺著眉頭,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己今的悲慘人生,忽然“啊”一聲,似有所悟道:“少爺,我想起來了……”
黃觀大喜,急急問道:“你想起什麼來了?快,坦白從寬!”
少爺,我不是犯人哪!
沈金元大汗,一雙老鼠眼瞪得溜圓,捋著山羊胡子,若有所思道:“少爺,當時場麵太亂,她們叫嚷著要打死我,還什麼……還她們兒媳婦。”
兒媳婦?
她們的兒媳婦?
好你個沈金元,別人的兒媳婦都敢搶,而且還一下子禍害了好多個!
真是喪盡良的狗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