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傅寧閻輕聲答應,兩人約了時間地點,然後當先掛了電話。
方忻雅掛了電話,眼淚就下來了,知道方家麵臨的困境時,她沒有哭,接到父親打來的電話時,她沒有哭,可是隻與傅寧閻說了兩三句話,她的淚就忍不住湧了出來。
她哭得聲音嘶啞,歇斯底裏,為什麼要這麼對她呢!她隻是愛了一個注定不會愛上她的男人,卻一路承受了多少苦楚。
周岩無聲的給她遞著紙巾,在他眼裏,一直最最聰明的方忻雅,一直最最堅強的方忻雅,卻也有一日,在他麵前哭得像個無助的孩子。
終於還是忍不住,他緩緩的伸出手,輕柔的拍在她的背上,方忻雅的哭聲頓了一下,然後更加淒烈的爆發出來,她終於第一次抱住了這個她從來沒有喜歡過的男人,第一次在他的懷裏,痛哭流涕。
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何如當初莫相識啊!為什麼要讓她從小就認識他,一步步的被他吸引,到再也不能自拔的地步……
那一方傅寧閻掛了電話,神色卻也非常複雜。
夏訴見他麵色不對,主動走過來,整個人窩進他的懷裏,問道:“阿閻,怎麼了?你好像不高興。”
女人對於自己身邊男人的情緒,總是非常了解的,傅寧閻輕輕歎息一聲,就抱著夏訴,跟他說起來這次的事情。
“訴訴,你知道你這次為什麼會在酒吧門口遇見兩個混混。”傅寧閻低聲問道,輕柔的吻夏訴的額角。
夏訴一愣,開始她以為,在酒吧門口,遇見兩個混混,這其實並不算什麼。
可是見傅寧閻嚴肅的神情,他既然特意問她,那自然也不會是巧合了,“有人針對我?”
夏訴可能在這些事情上,並不是特別敏感,畢竟她隻是一個小女子,也不是不知人心險惡,可是更多的,還是用心中那些善念來看待這個世界。
見她一點就透,傅寧閻便也沒有再賣關子,他會問她,也是希望她以後能處處留心,別再被人鑽了空子。
輕柔的握起她的右手,放在手心細細摩挲。
“這次的混混,和之前傷害你的人,受同一個人的指使。”傅寧閻低聲說道,語調溫柔憐惜。
她的右手,這是她一生的傷痕,如今再看到人抱著大提琴,或者右手靈活使用時,她的眸光就忍不住黯淡下去。
雖然也已恢複了許多,至少表麵上是看不出來,但是每次於是陰天下雨,便會忍不住開始疼。
甚至這種疼痛來得比天氣預報還要準,她每次右手開始疼了,便是懶懶的窩在床上不愛動彈,而同時不用多久,窗外就會嘩嘩的下起大雨。
而她就躲在被窩裏,握著自己受傷的右手,像隻受傷的小獸,舔舐傷口。
不能提重物,最讓她難過的還是再不能拉大提琴。她的音樂天賦自是不必多說,A大音樂係的才女,從小抱著一隻大提琴,不知道捧回了多少獎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