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接近的瞬間,支狩真突然翻下馬背,縮進馬腹下麵,左掌貼住馬肚,倏然移動,滑至左邊那名馬匪的馬腹下方,掌心吸力化作彈力,整個人倒躍而出,匕首從側麵插入馬匪脖子。
正是清風所授的“騰挪屈揚,壁虎遊牆。”
右邊的馬匪怒叫一聲,斬馬刀橫向切來。兩騎並肩而奔,支狩真倏然仰倒,向後滑動,掌心外彈,淩空橫移,鬼魅般落到馬匪背後,匕首刺入後頸。
他整套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將壁虎遊牆活學活用,與劍術配合得妙到毫顛。清風看得驚喜交加,這套騰挪身法若不是他親口所述,還以為支狩真至少苦練了經年。
支狩真閃入馬匪群裏,猶如一隻敏捷壁虎,在馬匹間來回滑竄,靈巧騰挪。一個接一個馬匪喉頭濺血,栽落馬下,剩餘兩個馬匪見勢不妙,向支狩真奮力甩出斬馬刀,拍馬狂奔而逃。
支狩真身軀蜷縮,斬馬刀從他兩側掠過。
“哈哈,小肥羊,看不出你很有兩下子嘛!”胖虎吐氣開聲,猛地擲出大板斧,在空中翻滾出一道迅猛的弧線,斧刃嵌入一名馬匪後背。馬匪痛嚎一聲,軟軟趴倒,從馬背上滾落下來。
“壞啦,跑了一個!”胖虎望向另一名馬匪越來越小的背影,懊惱地跺腳嚷道。忽然間,一絲若有若無的紫色電光閃過,馬匪腦袋“砰”然炸開,無頭屍體翻落馬背。
清風低咳一聲,彈出的手指悄然縮回。這一手彈指驚雷,正是太上神霄宗正統術法,隻是他重傷未複,僅能施出半成不到的威力。
“奇了怪了,這家夥是不是嚇得腦袋發熱,所以炸了?”胖虎抓了抓腦門,一頭霧水。
支狩真瞥了一眼清風,轉向滿地殘骸:“得把這裏收拾一下。”
“這個容易。”胖虎蒲扇大的手抓起數具屍骸,奔向一處蘆葦環繞的深湖。湖水色澤墨綠,平寂得像一灘死水。屍體剛扔下湖,無數點波紋蕩開,一群群虎頭魚浮出水麵,露出森森利牙,撕扯屍體,連骨頭渣滓也一下子吞得幹幹淨淨。
兩人花了一頓飯工夫,把四周毀屍滅跡,掩飾幹淨。胖虎還從幾具屍體兜裏摸出了些許碎銀,樂得眉開眼笑,口水直流。支狩真忽而想起一事,問道:“胖虎大叔,你說我是你遠房弟弟,有些不妥。”
“怎麼不妥?小肥羊,俺倆不都是兩隻眼睛、一張嘴巴和一個鼻子?”
“我是說年紀,你比我大了不少……”
“俺今年還不滿十六哇!難不成小肥羊你隻有三、四歲?”
“你還未滿十六?”支狩真吃驚地盯著胖虎憨肥的老臉,“那先前我叫你大叔,你怎麼……”
“嘴巴長在你身上,你要叫俺大叔,俺有啥法子?”胖虎眨巴著眼睛,一臉無辜地看著支狩真。
支狩真呆了半晌,道:“兄弟相稱,恐怕瞞不過宰羊集裏的老手,不如……”
亥時左右,胖虎手擎板斧,背負藤簍,押著一個渾身被綁的“小肥羊”,大搖大擺走進了燈火通明的宰羊集。
(本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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