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門被推開。
張茂實看著那下人,道:“讓他進來。”
“是!”
下人又是跑開了。
僅僅片刻,便有一個宦官來到了庭院。
沒有多餘的廢話,直接開門見山地道:“張大人,陛下”
剛剛開口,就聽見張茂實道:“公公且慢,這裏還有外人。”
完,看向了一旁的張文白。
張文白一怔,有些惱怒我可是你兒子!我要是算外人,這底下還有
戛然而止。
因為他想到了一種可能自己的爹這是在保護自己!
他知道這宦官要的話乃是十分重要的,重要到別人不能聽,聽了就會有麻煩。
這才這麼做的。
那宦官卻是道:“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誰人聽了,都是無妨”
頓了頓,繼續道:“陛下的旨意,這幾日身體不適,讓太子監國今日早朝,諸公覲見,太子殿下主持咱家來這裏,隻是為了告訴張大人一聲,今日的早朝不要忘了。”
因為陛下的身體問題,早朝已經暫停了好幾日了。
突然恢複正常,自然是很多人不知道,這些宦官就要一個個的找,一個個的通知。
因而很是繁忙。
宦官完以後,甚至沒能休息,便道:“張大人,還有幾位大人不知道這消息,咱家還要去通告一聲,就不閑談了,告辭。”
完,就這麼轉身離開了,真是沒有一刻的停留。
張文白站在原地,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陛下身體不適,太子監國難道一切真的如同自己想象得一樣?
張茂實則是顯得很是淡然,似乎早已經預料到了這一切,沉默了片刻,道:“更衣,本官要進宮!”
皇宮,這奉殿前麵的空地上,冷冷清清了幾日,終於是重新恢複了熱鬧。
是熱鬧,其實隻是多了一些腳步聲和極細微的交談聲。
除了極個別的人聲的交談,大部分的人都是麵色沉重,一步步的朝著奉殿走著。
這一次的早朝極為的重要,京都府的文武百官,有資格參加的幾乎全都到齊了。
袞袞諸公走在最前麵,一個個的都是臉色凝重,一句話都不。
張茂實就在其中。
他雖然是戶部左侍郎,比尚書低一級,但是因為尚書大人乃是閣老,戶部的許多事情無暇顧及,他實際上的地位卻是等同於尚書的,也算是這袞袞諸公中的一員。
在他的前麵站著的則是三位閣老、各部的官,都察院的右都禦史,大理寺卿、鴻臚寺卿等等等等
另一側則是兩位國公,然後各位侯爺,然後是各位大將軍,然後是伯爵
一切都是和往常一樣,唯獨有兩點不同。
這文官的陣營和武官的陣營各自缺少了一個人。
文官這裏,原先左都禦史的位置被右都禦史占了。
而武官這裏。
安國公的位置乃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