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因為海寇的原因。
周晨幾乎已經是住在了衙門,經常的和津州知府在一起商討該如何應對那些海寇。
此時此刻,見到知府大人這副表情,他的心裏麵已經有了猜測。
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了一句:“知府大人,朝廷那邊怎麼說?”
津州知府看了他一眼,搖頭歎息道:“哎......銀子,銀子,說到底還是一個銀子,若是南洋沒出變故,咱們津州港口還是原先那個津州港口,朝廷又怎會熟視無睹?”
沒有正麵回答,可是卻相當於是正麵回答了。
朝廷不想管這件事情!
周晨聽見這話,心裏麵最後一點兒希望也是破滅了。
頹廢地道:“這段時間,卑職都不敢去津州港口,老是遇見一些百姓,追問卑職,究竟什麼時候剿滅海寇,什麼時候為津州衛所報仇。
卑職聽了,心裏麵百感交集,卻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每次都隻是用快了搪塞,如今......哎......”
說到這,他的眼眶噙滿了淚水,一時間竟是說不下去了。
津州知府聽見這話,心裏麵也是十分的難受。
還有什麼事情是比這更加令人難過的。
百姓們信任你,但是你卻無法幫助他們,哎......
兩個人站在原地,一臉的頹然。
不知道過了多久,津州知府好似是下定了決心,咬了咬牙,沉聲道:“津州府乃是朝廷的州府,津州的百姓乃是朝廷的百姓。
僅僅因為沒有銀子,朝廷便不管不顧,既然如此,這知府不當也罷!本官決心要前往京都府,去找閣老們討個說法,若是閣老們隻是打法走本官,本官便告老還鄉,從此以後,不問世事!”
周晨聽見這話,大吃一驚,忙不迭地勸阻道:“大人,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不要意氣用事啊!
咱們津州府有的就隻有您了,若是您也走了,這津州府的百姓該怎麼辦啊!”
津州府這幾年能夠逐漸地走上正軌,一半的功勞歸於安國公的各項舉措,剩下的一半功勞,大部分都是在知府的身上。
若是沒有知府大人,津州府如今怕還是像從前那麼窮苦。
一家人隻有一條褲子穿的那種。
如今的津州府相比於江南兩道雖是差的遠了,可是比從前的津州府,乃至比京畿之地的其他州府卻是要好的多。
若是知府大人再沒了,津州府的百姓就真的沒有盼頭了!
津州知府聽見這些話,臉上露出猶豫之色。
很顯然,他的內心也是十分的掙紮。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不知道過了多久,津州知府終於是下定了決心:“我意已決,若是沒有朝廷的幫助,津州府隻會越來越沒落,這一次京都府,本官必須要去!
去了,津州府還有一線出路,不去,便是絕沒有出路!
因此,本官必須要去!”
周晨聽見這話,麵露焦急之色,張了張嘴,還想要再勸。
這個時候,卻是忽然聽到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然後就聽到了一道同樣急促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大人,大人!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