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明了你津州府有問題啊!
而且問題還是大發了!
這件事情若是讓首輔大人知道了,讓陛下知道,那該怎麼辦?
毫無疑問,這津州府衙門,從上到下,一個個的全都得倒黴!
周晨想到這,整個人都是焦急到了極致,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他如今唯一的寄托就是方休了。
他雖是不知道方休的身份,但是知道他來這裏便是為了軍屯而來的,而且身旁有一眾武功高強的護衛,說不準這位方大人一出手,這個問題就能夠解決了呢?
方休聽了以後,卻是顯得十分的風輕雲淡,悠悠地道:“隻是一千多號人而已,來津州府城也未必是來圍攻的,隻是想要討一個公道,僅此而已。
既然他們想要公道,你給他們便是了,有什麼好怕的?”
那些屯兵之所以過來鬧事,最重要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解救那些逃跑被抓了的家夥們嗎?
那有什麼好糾結的?
既然他們想要,就放了唄,又是損失不了什麼。
周晨的臉上卻是露出了糾結之色,小聲地道:“不行啊,大人,那些人都是觸犯了律法,若是就這麼輕而易舉地放了他們,這朝廷的威嚴何在?”
這不僅僅是他的意思,最重要的乃是知府大人的意思。
即便是讓他們圍城也絕不能就這麼輕而易舉地放了那幾人!
要知道,他們可都是逃跑的屯兵,按照規律都是要問斬的,如今都是一退再退,不僅不問斬他們,而且還隻是稍作懲戒。
就這樣,他們還不甘心?
那還要怎樣?
府衙,不,朝廷的底線就是如此,絕不可能再後退半分!
有的時候,矛盾就是這麼產生的。
一方認為自己沒錯,另一方認為自己更沒錯。
一方認為事情還有回旋的餘地,另一方卻認為已經到了底線。
方休搖了搖頭,說道:“既然如此,這件事情找我也沒用。”
周晨聽了以後,慌了,焦急地道:“大人,您來這裏不就是為了解決軍屯一事的嗎?”
方休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說道:“這倒是沒錯,隻是本官現在要吃飯了,沒工夫管你那些事情。”
其實是不想管。
來到津州府,也是逛了這麼多圈,他早就看透了這津州府百姓們的想法。
這土司都在西南道,西樣的胡人都在東南道,草原上的蠻人都在北方四州。
我們這邊就隻是一些小山賊,一些小海寇,壓根用不了什麼兵卒,既然如此,那些就都是一些丘八,毫無用處,實實在在的看不起。
總而言之,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我這邊沒有仗要打,那我就不在乎你們丘八的死活,更是不願意讓自己的孩子去做丘八。
這倒沒什麼問題。
隻是......
他們還偏偏瞧不起所謂的丘八,這就有問題了。
要知道,你如今能有安穩的生活,正是因為這北方四州、西南道、東南道的丘八啊!
方休就是想要給他們一個小小的教訓!
讓他們知道丘八並非如他們想象的那般的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