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還不如就在這牢獄裏麵度過餘生。
目前來看,似乎就隻有繼續痛罵方休,同時給陛下上書,讓陛下知道這件事情,讓陛下為自己做主。
若是傳言都是真的,那麼總有一日陛下是要發難的,到了那個時候,自己不就得救了!
那許句這麼想著,已是在心裏麵醞釀了一篇新的檄文,自然這針對的還是方休。
他正思考著該從何處入手的時候,外麵突然傳來了一陣聲音。
這聲音顯得有些雜亂。
很快一個獄卒便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你姓許?叫許句?”
許句見有人來了,自然是整理了一下儀容儀表,方才背過雙手,裝模做樣的道:“自是本官。”
那獄卒上下打量了一眼許句,開口道:“你可以走了。”
“本官乃是......”
那許句早已經打好了腹稿,準備要說些什麼,聽見這話,卻是懵了。
什麼?
可以走了?
就......這樣?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看著那獄卒,疑惑的問道:“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嗎?”
獄卒聽見這話,又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道:“你還想要什麼事?莫非還要被鞭子打,你才肯離開?”
“......”
許句聽見這話,有些無語。
無語過後又是有些欣喜。
隱隱約約的猜測到了什麼,麵露喜色。
按照常理,自己寫這麼一篇檄文,絕對不是什麼小事,尤其是被新安候看過以後。
可是如今卻是這麼的輕而易舉的就被放了出來。
這說明什麼?
說明一切都和自己預想的沒有錯。
這一定是陛下的原因!
於是,他開口問了:“可是陛下知道了臣被構陷,關在了京都府衙門,特意差遣人前來救臣?”
說到這裏,沒等那獄卒回答。
他就已經好似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眼眶已經是變得紅了。
眼眸之中好似有淚珠打轉,啜泣道:“陛下實在是聖明啊,如今朝堂之上,奸邪四起,陛下還能抽出時間,派人解救臣,臣心中實在是感動,這讓臣該如何報答啊......”
說著,說著,竟是真的落下來淚,看上去倒是好一幅感人的畫麵。
隻是,那獄卒看了卻是一陣無語,沒好氣的開口道:“什麼陛下,陛下在宮裏,哪裏知道這裏的事情。
是新安候,新安候寫了一封信,說你這隻是小錯,若是誠心悔過,便放你出去。
新安候說他並不在意,清者自清,無論是百姓,還是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亦或者是陛下都能看得見新安候的拳拳熱忱,都知道新安候的肝膽忠誠。
你剛才在說些什麼,莫名其妙。”
獄卒說到最後,表情十分的不屑。
許句聽了以後,卻是一怔。
怔了之後,又是長久的沉默。
沉默過後,忍不住的問道:“你方才說的新安候,可是神機營的將軍,方休?”
獄卒聽見這話,表情更加的不屑。
就這樣還是六科給事中,怕是罵人都把自己給罵傻了吧?
他反問道:“咱們大楚,除了這麼一位新安候,哪裏還有其他的新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