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太醫署的院使見到扁池,也是恭敬有加。
其實,即便是沒有寧王這檔子事,扁池的前途也是不可限量的。
他和方休開創的手術之法,足以讓他名留青史!
寧王這檔子事隻是加快了這一進程罷了。
因為手術之法和康王毒蠱一事,太醫署的禦醫們沒有幾個是不認識方休的。
方休一走到太醫署,便有幾個禦醫迎麵湊了上來。
有些是真心求教問題,有些則是行諂媚之事。
方休一律打發走,徑直的走向扁池的住處。
原先,扁池是作為嚴禦醫的記名弟子,跟嚴禦醫住在同一個院子,如今早已經搬了出來。
“扁禦醫?”
方休走進後院,四處張望了一眼,沒有見到人,便喊了一聲。
沒有人回應。
“有沒有人?”
方休又喊了一聲。
這個時候,一個屋子的門緩緩推開。
扁池頂著一頭油膩的長發,走出了屋子,沒見到人,便道:“誰?”
話音剛落,抬眸看去,見到是方休,忙不迭的迎了上來,略帶歉意的道:“方師,我沒想到是您,您快請坐......”
方休擺了擺手,道:“其實我來這裏,除了看看你,還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幫一下忙。”
他與扁池是老相識了,彼此之間也算是了解,沒有那麼多的彎彎繞繞,說起話來也是十分的直白。
“扁池之所以有今天,一切都是仰賴方師,方師有什麼吩咐,扁池一定照辦!”
方休還沒有說是什麼事情,扁池就麵露堅定之色的應了一句。
他的成名絕技——手術之法,是方休傳授的。
麵見陛下,是方休舉薦的。
甚至進入太醫署,都是方休找的門路。
就算是方休讓他跳湖,他怕是也不會眨一下眼睛,皺一下眉頭。
方休坐下,看著扁池,擺了擺手,漫不經心的道:“沒什麼大事,我就是聽說太後娘娘前段時間在太醫署提起平陽長公主。
是不是說平陽長公主年紀已經大了,但是這肚子還沒一點兒動靜......
有沒有這回事情?”
平陽長公主?
扁池微微一怔,有些沒反應過來,方師這是什麼意思。
他的臉上露出思考之色,片刻之後,回答道:“好像是有這回事,當時平陽長公主也在,但是看太後娘娘的神色,似乎對她頗為不喜......”
這裏隻有他們兩個人,說起話來也就沒有那麼多的顧及。
更何況平陽長公主實在不是什麼值得注意的人物。
“這樣......”
方休想了想,看向扁池,一本正經的道:“小扁啊......你有沒有想過,平陽長公主與駙馬成婚這麼多年,為何就沒有個動靜呢?”
“這......”
扁池聽見這話,臉上露出猶豫之色,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無論如何,平陽長公主的事情都是皇室的事情,他一個禦醫,似乎不太好議論。
方休見狀,眉頭一挑,又問了一句:“有沒有可能......是有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