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怎麼可能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委托給一個紈絝。
可是,方休這個人,他同樣有所耳聞。
雖然坊間傳聞這個人患有腦疾,可是從他所做的種種事情上麵判斷,所謂的‘腦疾’隻是一個幌子。
這個人比朝堂之上大部分的人都要聰明許多,而且極其重‘諾’,同樣重‘信’。
如果他真的是方休,絕不會無緣無故的來拿自己開涮的。
陳同想到這裏,抬眸,看著方休,臉上露出堅定之色,說道:“如果你能找到殺害我夫人的凶手,什麼我都願意幫你!”
“好!”
方休想要的就是這個答案。
他看著陳同,附身在他耳邊,小聲的道:“其實不需要你做什麼事情,隻要......”
“這......”
陳同聽完了方休的話,臉上露出些許的懷疑之色。
他不明白,方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這樣......真的能夠抓到凶手嗎?
方休卻顯得十分的自信,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了一句‘節哀’,就轉身離開了。
留下他一個人站在原地,下意識的看向麵前的棺材,表情變化,不知道在想一些什麼。
............
城北,偏僻的街巷。
一個佝僂著腰的老頭步履蹣跚的走在街上。
雖然上了年紀,走起路晃晃悠悠的,可是他的速度卻算不上慢。
時不時的還回頭看上兩眼,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走了大約半炷香的時間,街巷已經快要走到盡頭。
老頭終於停住了步伐,站在一棟門前,敲了兩下門。
咚咚咚——
片刻之後,門緩緩打開。
開門的是一個中年男人,看見老頭,臉上露出厭惡的表情,沒好氣的問了一句:“怎麼現在才回來?”
老頭看見中年男人,並沒有因為他的語氣而有絲毫的不悅,反而顯得十分的欣慰,回答道:“遇上了些事情,爹進去再跟你說。”
那中年男人聽見這話,眉頭微微一皺,卻並沒有說什麼,而是側著身子,放他進屋,然後在四周張望了一眼,見沒有人跟在後麵,這才把門關好。
“什麼事情,難不成被衙門的人留在那裏了?”
中年男人一進屋,就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
老頭走的時間長了,有些渴,看見石桌上麵有個茶杯,蹣跚著走上前,端起茶杯,想要喝口水,卻被那中年男人一把奪了過去:“喝什麼喝,先把話給我說完!老不死的東西!”
中年男人的語氣十分的不善,還沒好氣的罵了一句,仿佛麵前這個老頭不是他爹,是他的仇人一樣。
老頭聽見這話,仍舊沒有生氣,似乎已經習慣了,也似乎已經麻木了。
他看著自己的兒子,點了點頭,緩緩道:“爹真是被衙門的人給留在那裏了,問了一些話,又把爹給放回來了。”
中年男人聽見這個回答,眉頭皺的更緊,著急的問道:“衙門的人留你做什麼?
他們還問了話?都問了些什麼,你怎麼回答的,快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