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這不公平!”
夥計心裏這麼想著,看見路過的掌櫃,拉住了他的胳膊,大聲的道。
掌櫃的看了他一眼,瞬間明白了怎麼回事。
如果放在以前,手下的夥計敢這麼給他話,他早就一個巴掌抽了過去。
可是自從那個家夥來了......
掌櫃瞥了一眼還在觀察那株不知道叫什麼的野草的家夥。
他問道:“怎麼回事,什麼不公平?”
這聲音沒有刻意壓製,整個布莊的前堂都能聽得見。
當然,這個時候正是吃飯的時候,也沒有多少的客人,還留在布莊的都是布莊的夥計。
“掌櫃的,我們都是領一樣的工錢,憑什麼有些人就不用幹活?”
那夥計十分直白的道。
掌櫃的聽見這話,瞪了他一眼,大聲道:“這話是誰教你的?”
“沒有人教我,我自己這麼想的,不止是我,大家夥都是這麼想的!”
那夥計有些義憤填膺的道:“馬上就要過年了,這個時候,正是布莊生意紅火的時候,我們這些老夥計每累死累活,還忙不過來。
憑什麼有些人就能什麼都不幹,還留在布莊!?”
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吼出了聲。
眾人聽了,瞬間明白發生了什麼,全都把目光投向了蹲在地上一邊觀察一邊在紙上記下什麼的錢正,議論紛紛。
掌櫃的同樣看向了錢正。
本以為有這夥計開口,這個叫錢正的家夥能覺得丟人,些什麼,或者主動離開布莊,卻沒有想到這個饒臉皮竟然這般的如城牆厚。
明明聽見了,卻好像是沒有聽見一樣,隻顧著做自己的事情。
也不知道這麼厚的臉皮是跟誰學的!
“咳咳......”
掌櫃的咳嗽了兩聲,開口道:“我還以為是什麼事情,你也不要抱怨了。
大家每都幹一樣的活,拿一樣的工錢有什麼不對?
至於個別人,那也隻是個別人,人家的後麵可是有少爺撐著,如果你有少爺給你撐腰,你也可以少做些活......”
他這話這麼,沒有什麼問題。
可是語調卻是有些陰陽怪氣的,稍微一聽就能夠聽得出他話裏麵的意思。
他是在暗諷錢正。
可就是如此......
錢正還是不聞不問,就這麼拿著紙筆寫著什麼。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這布莊的掌櫃的。
做人做到這般地步,或者臉皮厚到這般地步,也是沒誰了......
掌櫃的見狀,隻能歎了口氣,擺了擺手,沒好氣的道:“好了,好了,全都散了,快點兒吃飯,吃飯完,下午還要幹活!”
他拿這一位是真的沒有什麼辦法。
當初少爺把他送到自己這裏的時候,特意叮囑過了,即便是少做些活也沒有什麼問題。
每日的工錢照發,還讓他在布莊裏麵住,在布莊裏麵吃。
因此,即便他做的活再怎麼少,自己也沒辦法開除他。
自己看他再不順眼,又有什麼辦法,誰讓人家的背後有少爺撐著......
掌櫃的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走向了後院。
真不知道,這個家夥還要待在布莊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