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大人,你怎麼罵人?”
方休聽見這話,臉上露出震驚之色,道:“下官不過隻是以晚輩的姿態,問了您一個問題,你為何要開口罵人呢?
你可是禮部之首,堂堂尚書大人,負責下饒教化,陛下麵前,竟然開口罵人,這......晚輩實在是不太能夠了解,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怎麼能這麼做?”
楊政被這一番話氣的臉色漲紅,仿佛一口氣堵在胸口,想要些什麼,卻不出口。
“你,你......”
楊政伸出一隻手,指著方休,身子不斷的顫抖,整個人仿佛受到了什麼巨大的打擊。
那副模樣,即便是之前與他爭吵的那名將軍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畢竟是頭發花白的老者,又是朝廷的重臣,為朝廷立下這般汗馬功勞,到頭來卻要被一個初出茅廬的鬼給羞辱成這般模樣......
看見他這樣,還真是......讓人忍不住想笑。
幾名將軍目光古怪的看著楊政,長期在沙場作戰曬出的黝黑的臉龐同樣憋得有些通紅,與楊政不同,他們是忍不住想笑。
下一秒,之前話的那名將軍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
可是,也許是覺得不太合適,他又強忍著不發出笑聲,看向楊政,開口道“楊大人,方休他的沒錯,人家晚輩隻不過是向你提出一個問題,你為什麼要罵人呢?”
楊政目光通紅,看向那名將軍,卻沒有什麼。
片刻之後,他像是想通了什麼,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將心中的憤怒壓了下去。
隨即,轉身朝楚皇行了一禮,聲音略微有些顫抖的道:“臣失態了,還望陛下能夠原諒臣。”
楚皇端坐在龍椅之上,目光深沉,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並不在意,緊接著,開口道:“無妨,你們繼續,有什麼意見和想法通通出來,朕想要聽......”
“臣......”
禮部尚書聽見這話,心裏‘咯噔’一下,仿佛想通了什麼事情,聲音變得更加顫抖,道:“謝陛下!”
再次轉過頭,他的表情已經和之前完全不一樣,幾乎可以是判若兩人。
如果之前那個禮部尚書是個行將就木的老者,那麼,此刻的禮部尚書楊政就仿佛是一頭下山的暮虎,雖然已經老了,卻仍有強大的威懾力。
而且,他的每一次捕食都關乎他能不能繼續存活,因此,比壯年時期的老虎更加的可怕。
“老夫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除了在鴻臚寺內,老夫從來沒有見過任何一個草原人。
即便是在鴻臚寺內,老夫也從來沒有單獨見過任何一個草原人。
方休,老夫的這個回答,你可滿意?”
方休聽見這話,臉上露出笑容,道:“下官隻不過是一個晚輩,怎麼能談得上滿不滿意。
不過,以尚書大饒威望,想必也沒有可能,當然了,也沒有必要欺騙下官一個晚輩,下官相信尚書大人的都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