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虎此人是因為在邊境立下軍功,才被調往親軍,升任校尉。
由此看來,領兵之才,是不缺的。
一個人,既有領兵之才,又有練兵之才,為何不能破格提拔?
楚皇笑了笑,道:“既然如此,便依你所......”
方休拱手道:“謝陛下!”
話音剛落,場上的比試已經結束。
毫無疑問,勝者是方休的右羽林衛。
曾經,隊列一項,左龍武衛可是冠絕群雄,竟然被一向不善於茨右羽林衛擊敗。
不止兵部尚書馬文華,其餘各衛的中郎將也是十分詫異。
若不是兵部的監察在此,差一點就要以為有人出了差池,將右羽林衛的牌子與左龍武衛混了。
方休見到右羽林衛取勝,表情並沒有太大的變化,看上去十分平靜。
他先是朝楚皇行了一禮,恭維了一番。
緊接著,又將目光放在柳子正的身上,問道:“不知柳將軍的一萬兩銀子,何時能送到方府?”
方休這話的時候,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
距離不遠的楚皇自然聽的一清二楚。
他望向柳子正,問道:“什麼一萬兩銀子?”
柳子正原先還在對方休怒目而視,聽見陛下問話,忙不迭回答道:“隻是臣與方將軍的玩笑話......”
“玩笑話?”
方休聽見這話,頓時怒了:“姓柳的,你還有沒有一點信用?
君子之約,在場的眾位全都聽的一清二楚,若是右羽林衛在隊列一項贏過左龍武衛,你便給我一萬兩銀子......
這才多長時間,就想抵賴?”
楚皇看向柳子正,問道:“可有此事?”
柳子正冷汗直流,咬了咬牙,點頭道:“回陛下,確有此事,隻是臣以為......”
“好了......”
楚皇麵露不悅之色,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更可況你是魏國公的子孫,怎能言而無信。
既然答應了人家一萬兩銀子,便一分都不能少,什麼,都隻是借口......”
柳子正聽見這話,心裏‘咯噔’一下,隻覺得全身發冷,顫抖道:“臣......明白。”
完之後,麵色發白,第一次產生‘心疼到無法呼吸’的感覺。
不是心疼一萬兩銀子,而是......陛下的態度。
本來以為這次親軍校閱,可以引起陛下的注意,讓陛下對自己刮目相看。
卻沒有想到......
柳子正轉過身,麵露憤恨之色,偷偷瞥了一眼方休,恨不得上去給他一拳。
他可以確定......這個家夥絕對是故意的!
如果不是他在陛下提起此事,陛下怎麼會過問兩個後輩之間的賭約,又怎麼會認為自己沒贏君子’風度。
這一切......都是因為方休!
方休卻好似沒有察覺到他的心情,見他望向自己,臉上露出純真無害的笑容,十分關切地問道:“柳將軍,你的麵色為何這般紅?
不瞞你,在下曾經與太醫署的嚴禦醫有過一番交談,麵紅且耳赤,乃是腎精不足所致......萬萬不可輕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