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獷漢子聽見這話,頓時怒了,銅鈴般的眼睛瞪得老大,怒視白純,嗬斥道:“康王殿下何等身份,他方休又算個什麼東西,敢讓殿下等他!?”
對於白純而言,方休是他的主子。
主辱仆死。
雖然方休經常罵他,讓他去做各種髒活累活,可在他的心裏,任何人都不能罵少爺,即便這個人是當朝的親王。
白純的目光漸冷,一雙眸子盯著那粗獷漢子,冷聲道:“康王殿下自然身份高貴,可你卻未必......
我家公子乃是羽林衛左中郎將,是陛下欽命的朝廷命官,任何人都不可輕辱,你若是再敢口出狂言,心我不客氣!”
“不客氣!?”
粗獷壯漢聽見這話,上下打量了白純一眼,臉上露出十分不屑的笑容。
雖然白純的身體十分‘寬闊’,可也隻是相對於普通百姓而言,與他這種虎背熊腰的壯漢相比,便顯得有些相形見絀了。
“我倒要看看,你要怎麼不客氣!”
粗獷壯漢擼起了袖子,往前走了兩步,貼到白純的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一臉的輕視。
一旁,康王卻並沒有阻攔。
作為京師僅有的兩位親王,皇位最有力的競爭者,哪一位見到他不是畢恭畢敬。
他自認為親自登門拜訪方休,已經是給了他十足的麵子,卻沒有想到他那麼不識好歹,竟然三番五次拒絕見自己。
這種事情,怎麼能夠容忍?
君王之道,一張一弛,對於這種自視清高、仗著自己有些才能便目中無人,甚至連自己都不放在心上的人,就是要好好敲打敲打。
白純看著與自己近在咫尺的粗獷壯漢,一雙眸子閃過銳利之色,猛地出腳踹向他的下身。
粗獷壯漢躲閃不及,硬生生挨了一腳,整個人都蒙了。
額頭上滿是冷汗,幾乎瞬間失去了進攻的能力,強忍著才沒有喊出聲。
半響,才從那種痛苦的狀態中恢複過來,伸出一隻手指著白純,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陰險狡詐之徒,竟然偷襲......”
白純壓根懶得理他,揮了揮手,冷聲道:“這兩個人假冒康王,欲潛入足球賽場,意圖不軌,將他們拿下,送往京都府衙門!”
身後,從京師大劇院走出十幾個虎背熊腰的方府護衛,緩緩走向康王和他的那個護衛。
康王見到這一幕,臉色徹底陰沉下來。
他本以為自己的這個護衛會以雷霆之姿戰勝這個家夥,然後他在求饒聲中緩緩走入京師大劇院,走到方休的麵前。
卻沒有想到,這家夥竟然會用出這麼卑鄙無恥的手段,一言不合便偷襲,而且還是這種地方......
來城南之前,他便曾經聽過,方休之前是個無惡不作、卑鄙無恥的陰險人。
卻沒有想到,方府的下人竟然也這麼無恥。
康王看著朝自己緩緩走來的方府護衛們,麵沉如水,卻仍然保持沉默,什麼都沒有。
他身旁的粗獷漢子則從懷中取出一塊玉牌,道:“此玉牌乃是陛下欽賜之物,瞪大你們的狗眼,好好看清楚了,冒犯了康王殿下,你們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