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憤怒地吼道:“楊公子隻是,並沒有真的要對你動手,而你卻砍了他的胳膊,這還不算行凶!?”
方休看著他,反問道:“你的意思,如果有人想要殺你,也得先砍下你的一條胳膊,才算行凶?”
那人仍是一副義憤填膺的表情,張了張嘴,卻不出什麼反駁的話。
緊接著,有些惱羞成怒。
“強詞奪理!”
他怒視方休,厲聲道:“當眾行凶,還強詞奪理,顛倒黑白,你眼裏還有沒有大楚律法,有沒有寧王殿下,有沒有陛下!?”
方休聽見這話,有些無語。
這些人上綱上線的本事實在是一流。
自己不過了實話,他們卻能扯到皇帝的身上......
方休搖了搖頭,麵露笑容,便不準備搭理他們了,徑直朝門外走去。
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想要留下來喝酒是沒有可能了。
既然如此,還不如早點回去,足球和奪旗的規則,他還沒有製定。
還有竹軒齋的報紙,春風樓的冰沙......
明明隻是想要做一個混吃等死的鹹魚,卻有那麼多的事情要忙。
方休不由歎了口氣。
生活艱難啊......
“等下!”
一直到現在,寧王才從驚愕中回過神,臉色陰沉的看著方休,冷聲道:“方將軍,這就想走嗎?”
方休聽見這話,轉過身,拍了拍衣襟下擺,抬頭看著寧王,臉色平靜地道:“寧王殿下,還有什麼事情嗎?”
寧王一怔。
這家夥真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嗎?
在寧王府當眾行凶,而且手段極其殘忍。
暫且不這件事情被楊公知道以後,會引發什麼樣的震動。
單寧王,便不可能放過他。
如果就這麼堂而皇之的讓方休離開寧王府,恐怕從此以後,寧王府便會淪為京師的一個笑柄。
後果嚴重之程度,在某一方麵甚至不亞於救濟糧一案。
麵對這種局麵,寧王其實也很頭大。
對方休動手,理虧......
可若是不管不顧,又拿什麼和楊公交代。
禮部和他早就綁在了同一條船上,他豈能讓禮部諸公和楊公寒心?
“楊明剛才不過是被憤怒衝昏了理智,的一些話,也隻是無心之失......”
寧王沉著臉,道:“羽林衛左中郎將方休,當眾行凶,其心險惡,當由寧王府暫押,明日移交刑部處置。”
方休聽見這話,目光微動。
寧王剛才一直在這裏,對於發生了什麼,不可能不清楚。
卻為了自己的利益,顛倒黑白。
這樣的人,除非楚皇瞎了眼,才會把皇位傳給他!
“當眾行凶?寧王府暫押?”
方休麵露笑容,看著寧王,問道:“寧王殿下,不知道是誰給你的這個權力,陛下,還是你自己?”
方休此言一出,寧王的臉色猛地一變,徹底的陰沉下來。
周圍眾人聽見這話,心裏也都是一顫。
這話出來,可相當於徹底和寧王撕破臉了啊!
究竟是誰給方休這家夥的膽子,讓他那麼肆無忌憚……
先是砍了楊明的一隻手臂,緊接著又跟寧王殿下徹底撕破臉。
這家夥......簡直是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