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
如何服皇帝......
這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需要好好思考一番。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白純走入院子,站在方休的麵前,道:“少爺,這次潛入的刺客共有七人,其中四人被殺,三人被擒,沒有一個逃脫。
您看,該如何處置?
方休想了想,道:“分開關押,先餓他們幾,到時候,本少爺自會處置。”
“是!”
白純恭敬的應道。
要以前,他對方休恭敬,是因為自從被方府買下,便立下的決心。
那麼,如今他對方休恭敬,則更多的是發自真心。
別人都少爺患了腦疾,可是患了腦疾的人,能在短短三個月內,賺到四萬兩銀子?
能麵對刺殺,臨危不懼,麵不改色;能發明出火鍋、冰沙;能知曉不同重量的物體同時落地。
能猜到......刺客的同夥必定會潛入方府,營救刺客?
現在,在他的眼裏,少爺就是諸葛亮、薑子牙一般的人物。
上知文,下至地理,無所不能。
對他也越發崇拜。
方休卻並不知道這些,他隻是想著,如何措辭,才能服皇帝。
想了許久,也沒能想出一個合適的方法。
幹脆,豁出去,破罐子破摔,喊了一句:“來人,筆墨!”
............
養心殿,暖閣。
楚皇看著案頭上的一封奏章,有些詫異。
這封奏章平平無奇,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能引起楚皇的關注,隻是因為它是方休呈上的。
方休這子,平日裏是懶散到了極致。
聽,已經半個月沒有當過值。
偏偏每一次,都能讓他找到理由。
不是身體不適,就是腦疾複發,再或者,就是因為這不能為官的病,臥床不起。
如今,刺客一案,更讓他找到理由,足足請了一個月的假。
不過,武備庫一案和昨日皇子一句‘先下之憂而憂,後下之樂而樂’,倒讓他對這個懶散的方休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想了想,便隨他去吧。
今日,難得竟然會呈上奏章。
楚皇帶著好奇,翻開了奏章,一目十行的看去。
看完之後,他的表情有些奇怪。
親軍校閱,是太祖時期便一直留下的傳統。
每四年一次,除非遭遇什麼大的變故,從沒有停止過。
所需的銀子,一直是由戶部和兵部共同分擔。
隻是,如今西北、西南、草原均不安定,需要有大量的銀子用作支出。
兩相對比之下,親軍校閱便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為了保證邊軍的餉銀能夠按時發放,所以隻能從原本親軍校閱的銀子中出。
讓親軍各衛自行籌措,本就是無奈之舉。
這件事情,楚皇是考慮過的。
實在不行,大不了便停辦一次。
特殊時期,特殊情況,特別對待。
可......
方休這子,竟然為此上了奏章。
要以一己之力,承擔親軍校閱所需要的所有銀子。
這......就有些奇怪了。
莫非這子想要借此機會,討好朕?
楚皇有些疑惑。
這不像是這子的作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