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楚皇看著麵前睡眼惺忪的方休，有些哭笑不得。
甚至有些懷疑......眼前這個一看便知道不學無術的子，真的是那封匿名信箋的主人嗎？
“咳咳......”
眼見方休又有睡著的跡象，楚皇不由咳嗽兩聲，想要讓方休精神一點。
卻沒想到他一丁點反應都沒有，還是搖頭晃腦，好似下一秒就要栽倒在地上。
楚皇隻好開口，道：“方愛卿。”
方休聽見這熟悉的聲音，精神不由一振。
抬眸，看了看四周，有些懵。
這是哪裏？
自己在做什麼？
當他的目光看向楚皇時，突然回過神，頃刻間，睡意全無，拱手道：“陛下吩咐。”
那副模樣，倒好像已經等候多時一般。
楚皇暗歎了一聲，道：“方愛卿，最近在羽林衛做些什麼？”
方休微微一怔，對楚皇這話，有些摸不著頭腦，卻還是乖乖回答道：“臣......在睡覺。”
楚皇：“......”
這子未免有些太實誠了。
偷懶也就罷了，還的如此正大光明，生怕朕不知道一樣。
“咳咳......”
知道這子有大功於朝廷，楚皇對此，隻好裝作沒看見，又問道：“除此之外，還做些什麼？”
這次，方休是真的有些懵。
感情你把老子從羽林衛喊到這暖閣，讓老子等了三四個時辰，就為了寒暄幾句？
這皇帝......怕是個傻子吧。
心裏雖然這麼想，表麵上卻仍是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回答道：“偶爾還看些書。”
看書？
楚皇聽見這話，略微有些詫異。
這子竟還知道看書？
他不由來了興趣，心中好奇，什麼書能吸引這子的目光。
於是問道：“什麼書，來與朕聽聽。”
方休摸了摸鼻子，道：“《西廂記》，《聶倩》，還有一本，名蕉射雕英雄傳》。”
《聶倩》與《射雕英雄傳》，楚皇從來沒有聽過。
這《西廂記》卻總覺得有些熟悉，像是在哪裏聽過一樣。
仔細想了想，好似淑妃有一本書，便蕉西廂記》，頗受後宮眾位妃子的喜愛。
原本還以為這子會轉性，讀些有用之書，卻沒想到盡是一些閑書。
《西廂記》自然不必多，乃是女子消遣的讀物。
他一個男子，身居羽林衛左中郎將，竟然讀女子讀的書，實在......丟人。
其餘兩本書，聽名字便知道，也不是什麼好書。
不出意外，定然與《西廂記》一樣，是閑情話本。
方休這孩子，雖然懶惰了些，耿直了些，卻也是有大才能的。
這一點，當初校閱時他所寫的那篇文章，便已經體現的淋漓盡致。
如今，這封信箋也明了一些。
親軍十六衛，曾經有過無數位左中郎將。
隻有方休，發現了這武備庫的秘密，並且不懼艱難險阻，將其送到朕的手上。
這份氣魄，這份膽識，這份為君分憂，為下百姓謀利的熱忱之心，卻是顯而易見的。
想到這，楚皇看向方休的目光，不由柔和了許多。
卻還是道：“這種閑情話本，偶爾讀來解悶還好，不可沉迷其中，迷惑了心智。”
什麼叫迷惑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