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方府,休息一會,色已暗。
白純派去跟著那丫鬟的廝,也已經回府。
不出方休的意料,那丫鬟最後消失的地方,在皇宮。
因為駐守親軍的原因,廝們不敢繼續跟著,隻好回來稟告。
獎賞了他倆十兩銀子,又囑托不要將此事告訴別人。
方休轉身回房,躺在床上,休息起來。
看著窗外皎潔的月光,他不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毫無疑問,自己新收的這位徒弟,定然是幾位皇子中的一位。
六七歲的孩子,對皇位倒沒有任何競爭力。
隻是奪嫡之爭,何其殘忍。
即便是六七歲的孩子,也未必不能取得最後的勝利。
如今,寧王、康王春風得意,自然不會將的趙昊放在眼裏。
可若是楚皇的身子能再撐個十年半載。
到時,成年的趙昊,不免成為寧王、康王的眼中釘,肉中刺。
畢竟,趙昊的資,隻要不是雙目無珠,都可以看出。
想到這,他有些糾結。
收下這個徒弟,到底會不會影響自己過上夢想中混吃等死的生活?
答案不言而喻。
可
不知怎麼,草地上,一個幼的身軀毫無猶豫的擋在身前的畫麵,又一次再腦海中浮現。
罷了罷了
一切都是意。
京師如此多人,偏偏自己,在今日選擇出城踏青。
又剛好闖入那個莊園,與趙昊相遇。
又又又剛好,收了趙昊為徒
這一切,除了‘意’兩個字,恐怕也沒有更好的解釋了。
既然是意,那麼就順從自己的心意,放手去做吧!
想通了一切,方休不再糾結,收回目光,緩緩閉上了雙眼。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睡意漸漸襲來。
沒一會,方休便進入了夢鄉。
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清晨。
一縷陽光穿過窗戶,照射在他的臉上。
略微有些刺眼。
睜開了朦朧的雙眼,秀兒就站在床邊。
手裏端著瓷盆,裏麵是已經燒好的溫水,不熱不涼,在春,剛剛好。
洗了一把臉,方休覺得整個人都清爽了許多,意識也漸漸回歸腦海。
沐休隻有一,今日,又是入宮當值的一。
想到這,方休剛剛打起的精神,再次變得頹廢。
楚皇那個狗一樣的東西,莫名其妙,竟選自己一個紈絝敗家子成為校閱頭名。
如果不是他,自己會做羽林衛左中郎將嗎?
會每入宮當值,連一點最基本的自由都沒有嗎?
雖然入宮當值,也隻是在營帳裏睡覺。
可在營帳中睡覺,總不如在家裏睡覺來的舒服。
方休心中暗罵了楚皇一通,走出屋子。
白純早已經等候多時。
方休一出現,便恭敬地行禮,道:“少爺,今日是您入宮當值的日子,馬車已經備好,就在門口”
他話還沒完,便被方休打斷:“狗一樣的東西,老子入宮當值,還需要你提醒?滾!”
罷,朝他屁股上猛踹了一腳。
白純挨了踹,捂著屁股,一臉委屈巴巴。
很想反駁:明明是少爺你讓我提醒,怎麼到頭來,受責備的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