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準備讓白純出去看看,便有一隊身披鎧甲的親軍手持刀劍,衝了進來。
為首之人,一臉猙獰,身上透出一股煞氣,剛邁入院子,大聲吼道:“方休何在!”
方休見他們這副架勢,心裏‘咯噔’一下。
臉上卻是風輕雲淡,拍了拍秀兒緊攥的手,起身,道:“我就是方休,你們是誰,有何事?”
那名親軍首領,上下打量了方休一眼,並沒有理會他,隻是揮了揮手,吼道:“陛下有命,捉拿安平伯子方休,進宮麵聖來人,帶走!”
話音剛落,幾名親軍就衝上來,用繩子綁住方休,押著他趕往宮中。
看著氣勢洶洶的親軍,方休的內心第一次如此忐忑不安。
方府距離皇宮並不近,本就漫長的路程,因為心情焦灼,顯得更加遙遠。
雙手被綁住,一直到了暖閣,才被解開。
抬眸,看著一臉怒容的楚皇,方休二話不,大聲吼道:“陛下,臣冤枉!”
這一嗓子,中氣十足。
坐在一旁的劉禦醫,被嚇了一跳,強忍住,才沒有起身逃跑。
楚皇則是一臉黑線,冷聲道:“你你冤枉好,來聽聽,朕如何冤枉你了”
方休瞥了一眼身旁的劉禦醫,脖子一梗,道:“臣有腦疾。”
“”
此話一出,楚皇竟不知該些什麼,深吸了一口氣,方才道:“有腦疾便可胡作非為,囂張跋扈加害朝廷大臣!?
你可知,欺君罔上,乃是死罪!”
方休微微一怔。
胡作非為,囂張跋扈,倒還可以理解。
這加害朝廷大臣,跟老子有什麼關係?
“陛下冤枉臣,臣沒有胡作為非,沒有囂張跋扈,沒有加害朝廷大臣,更沒有欺君罔上。”
方休一臉委屈巴巴,辯解道。
楚皇的怒火到達了極致,猛地一拍桌子,厲聲道:“事到如今,還想狡辯,朕問你,朕派去的禦醫,如今在何處!?”
方休看向身旁的劉禦醫,道:“劉禦醫不是在這裏坐著嗎?”
楚皇看著方休,見他表情不似作偽,心中升起一股重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這子是真傻,還是裝傻?
“朕的不是劉禦醫!”
楚皇冷聲道。
方休微微一怔,隨即立刻反應過來,道:“陛下的可是嚴禦醫?”
楚皇仍在氣頭上,隻是冷眼看著方休,並沒有理他。
沒有否認,便是默認。
怪不得楚皇這次如此大動幹戈,連親軍都派來了,原來是因為這個
方休看著楚皇,大聲道:“嚴禦醫如今正在臣府上吃火鍋,分毫無損,陛下若是不信,可以去問到臣府上的親軍。”
雖然不知火鍋是何物,但聽他話裏的意思,絕非毒物
楚皇聽見方休的話,看了一眼身邊的劉成。
劉成立刻會意,行了一禮,便走出暖閣,片刻之後,回到楚皇身邊,在他耳邊,不知了什麼。
楚皇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不過,這次,他的目光看的卻是劉禦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