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東君(2 / 2)

這都高三了,楚君白這假子還是不明白他的心意,也不知是真不明白還是裝不明白,她所有青春荷爾蒙貌似全都用在街頭打架鬥毆,學校裏裝洋裝死耍酷耍帥上了。

楚君白把車騎得飛快,終於拐到高湛看不到的地方,然後她忽然覺得頭重腳輕,脖子以下肚臍以上的肉像被擰在一起似的,疼得令人扭曲,她手一酸一放,重重的摔了下去。

她的右肩到左腋窩下的肋骨上有一條長長的疤,那是生的,她打娘胎裏出來身上就帶有這麼一塊恐怖的疤痕,雖然奇怪,但好在楚父楚母沒把她當成畸形兒或者怪胎扔了,倆人約定好似的把那駭人的疤痕當成“胎記”。

醫生也沒出個所以然來,好像就是胎記,隻是比較特別而已。

這個“胎記”並沒隨著她長大而淡化或者消失,而是越來越猙獰了,尤其近來那疤痕還會隱隱作痛,一強過一,痛到窒息。

高湛與她一起長大一起念書,真真是青梅竹馬、兩無猜了,可那又怎麼樣,有些事還是不能分享的。美食可以分享,歡樂可以分享,痛苦什麼的就算了吧!誰還沒點痛苦的秘密呢?

周沐暘把江九歌送到一處靠湖的樓,這湖是然的,隻是周遭粗略的搞了點圍欄和綠化,樓整體複古,外形與古代驛站有異曲同工之妙,隻是又比驛站要精致許多。

“這是你以前住的地方,這三年裏一直有人打理,進去看看,也許還能想起些什麼。”周沐暘難得了句成年人該的話。

江九歌剛伸出手,門就從裏麵打開了。

“太子,歡迎您回家——”

數十個身材修長的男子以倒三角的方式戳在門口,站得嚴肅又不失恭敬,統一穿一身垂感極好的仿真絲素軟緞太極服,夕陽泛紅的光打在其上,折射出些許不真實感,好大一股仙風撲麵而來。

江九歌登時愣住,這些都是什麼人呢?不重要,她隻是有感於這種款式的出場,上台表演也不過如此吧!

周沐暘咽了一口唾沫:“真他娘的仙風道骨啊!”

江九歌默默點頭:“出場費很高吧!”

為首的“三角尖”愣了一下,忙錯開一步,把他們日思夜想的“太子”請了進來。

一番大驚怪之後,氛圍總算正常一些了,周沐暘很有解員的賦,指著穿太極服的幾位大哥道:“少爺,這就是十四東君,是我們這黨人裏的王牌,你還記得嗎?‘東君’還是你給他們起的。”

江九歌撩了下劉海,無奈的搖搖頭,表示不記得,今實在用腦過度,她能記起五哥江荻就已經很不錯了,誰還管他東君西君啊!

周沐暘:“唔,不記得也沒關係,往後有的是時間,我慢慢告訴你。”

江九歌本末倒置的問:“不是十四個人嗎?怎麼隻有十二個?”

周沐暘趕緊拍馬屁:“少爺真是火眼金睛呐!”

江九歌嘴角一抽,不鹹不淡道:“我隻是短暫性失憶,不瞎。”

為首的東君之一公事公辦道:“青雲和長矢被問大師挑走了。”

“問大師?”江九歌不明所以,這問大師是何許人也,居然敢動她的“私產”。

“什麼?”周沐暘暴躁的神經一瞬間被牽起,“問奈何這死老神棍簡直無法無了,也不看看東君是誰的人,他想要就給他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