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那個司機!”江九歌驀的冷下臉來,餘光掃了一眼後視鏡,這一眼坐實了她的猜測,車後除了緊追不舍的黑色寶馬,還有另一量白色大眾,也許那張才是魏昭的白色大眾。
她上錯車了,那這人是誰?為什麼也叫她太子?
“您的是哪個司機啊?”那人嗤笑起來,“既來之則安之吧!”
“你要帶我去哪?”
“我們五爺想請你去坐一坐,敘敘舊,再你們兄弟一場,不該這麼生分不是!”
“五爺?哪個五爺?”
司機笑道:“靜水堂能有幾個五爺?當然是狐狸哥了。”
“噗——”江九歌不合時宜的笑起來,“剛才聽到一個白虎,現在又來了隻狐狸,那你不會是猴子吧!”
她沒有半點嘲諷的意思,隻是單純的想笑。
司機臉上忽然有了慍色:“我隻是個開車的你是在裝傻嗎?別開這種玩笑,太——子!”他把太子倆字拉得老長,充滿警告的意思。
江九歌坐直了身子,知道今這些個麻煩事雖然一件塞著一件扯淡,可卻不簡單,眼下最重要的是靜觀其變,保全自己,如果可以的話,順帶不動聲色的打聽一下自己到底是個什麼身份。
總之就是盡量不要讓別人知悉自己失憶這個事。
她道:“在見五爺之前,也得甩開你車屁股後麵這群雜碎吧!”
司機道:“放心,過了這個紅綠燈我保證他們追不上來。”
“喲,這麼大口氣,他們可是皇子的人,你行嗎?”江九歌試著用對一切了然於胸的口吻著。
司機從鏡子裏瞟了她一眼:“太子都在我手上,還怕他皇子能出圈嗎?”
前方的綠燈亮起,司機緩緩開著車向前,就在這時,右邊一輛本該停下等紅燈的銀色雷克薩斯突然衝過來撞上身後帶頭的寶馬。四五張寶馬瞬間亂做一鍋粥,後邊數輛各色豪車、貨車紛紛熱熱鬧鬧的追尾了,這寬闊的十字路口登時熱鬧起來。
被撞得最慘的寶馬司機當場死亡,雷克薩斯車主也是暈死過去,這一幕簡直如神來之筆,一幹等紅燈的車主紛紛傻眼,眾人倒抽一口涼氣。
“我去,這哥們有毒啊!”
“是啊!真邪門,他怎麼突然就撞過去了?”
“哎喲,那車不會是二手的吧!就這些二手車不能買,誰知道它以前出過些啥事呢?”
“也不像二手車啊!”一個頭發剃成寸板的哥們伸出腦袋,“你們看那兩側漆麵多光滑亮堂,要是二手的車輪至少也得有些被馬路牙子磨蝕過的痕跡,我看這司機如果不是神經有問題就是有預謀的故意肇事——”
“嘿,你還研究這個。”另一個哥們嗤笑一聲,打斷了他的陰謀論。
“……”
該路段的交警立馬請示了上級,交警大隊馬上調人過來,事態有點嚴重,因為那寶馬實在慘得有點不像話,半個身子凹了進去。
這邊亂得如火如荼,那邊載著江九歌的司機已經跑遠了,而那量真正的白色大眾司機也被迫留在了路口。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司機又氣又急,他雖然沒受傷,車子卻受了牽連,右邊後視鏡在混亂中被撞碎了。
江九歌回想起剛才那一幕,忽覺頭疼,腦子裏不斷浮現出一些記憶碎片,都是同一個鏡頭,一個渾身血汙的人跌跌撞撞爬到了馬路邊,迎麵來了一張樣式普通的汽車不偏不倚的朝她撞去。
頭疼越來越嚴重,記憶碎片裏那個被車撞的人就是她自己,撞她那車同樣是銀色的,沒有車牌也看不出車標。
“太子不舒服嗎?”見江九歌臉色慘白,司機假惺惺的問了一句。
“閉嘴。”江九歌忽然有點迫不及待想要見一見這個五哥到底是何方神聖了。
司機識趣的閉上嘴,專心開自己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