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隨著光明如海,千丈黑龍發出哀嚎,然後在光明之中被震成兩截,凝聚整個深淵世界的冥龍,徹底被淨化。
如西方佛土,光輝充斥,再無人敢還手。
所有觀戰者,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碑淵海敗了。”
炎魔尊最先開口,語氣帶著一股苦澀。
而他旁邊,一頭絢爛銀發,置身在多層虛空折疊之中,宛如置身虛空神秘的飛魔尊,一言不發,眸光鐵冷。
在場的諸位魔族同道,此時麵色肅然。不知道如何去敘述內心的震動,也不知道如何麵對眼前這尊無比強大的神尊。
如此心情,也還是在拜見蚩尤魔帝時。
諸魔心中震動,而諸妖也是如此。隱匿在虛空的諸多強者,麵不改色,神情冷清,相安無事,一副看淡生死的神色。
魔帝蚩尤,自然是魔域第一強者,是主宰魔域,統禦億萬魔物的帝尊。
“這位突然出現的太虛尊,能夠隻手斬殺始祖魔尊,想來也是魔帝一級的強者,與常世有伏羲神皇比肩的實力。”
玄武藏有些駭然。
他身為辟邪的王,一身戰力可以與始祖魔尊一斬,要是配合鹿城的大陣,不定能夠斬殺它,可那也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比起眼前,可是差了不止一籌。
這一戰,確實駭人聽聞。連碑淵海有始祖魔尊坐鎮的巨頭,都一拳推平,偌大魔域,還有什麼能阻攔此神?
即便是同為魔族巨頭的幾位魔尊,此時也不得不承認,若是不聯合諸多對手,恐怕整個魔域也未有此神隨意進出。
這麼一想,著實是讓原本高高在上的魔族巨頭們,無不臉色如土,萬分鐵青。
碑淵海在林麵前,摧枯拉朽,不堪一擊。而其他的實力與碑淵海也不過是不分伯仲,若是此神真的在魔域大開殺戒,那隻有請出魔帝或者那幾尊原初始祖魔才有評定此僚的可能。
可是又有誰能夠請得到魔帝?
“此神在,我魔族在魔域的日子以後不好過了!”
魔頭們一臉失神,唉聲歎氣,如霜打了的茄子,萎靡不振。
而又有不少心思活躍的妖族勢力,則尋思著和太虛尊打好關係。
此時,哪怕是再愚蠢的人,也能看出。
今後魔域的格局必將大變。碑淵海的隕落,隻是這尊太虛尊,登而上,向世人宣告他的存在的墊腳石。
“翻地覆。”
“魔不敢肆意成魔,妖不敢為禍蒼生。”
一襲白發,身材魁梧高大的大漢搖頭長歎。這位執掌嘯月狼一族的老祖,此時身形竟然有些佝僂,似英雄氣短,又似心有力而氣不足的虛。
“赤手撼魔寶,一拳滅碑淵海。我魔域出此等絕世人物,還是一尊神人,真不知是福是禍?”
而不少中立的勢力,則是露出喜色,他們既沒有為禍蒼生,也沒有入魔族那邊肆意妄為,還鎮守了一方世界的和平,在神人麵前應該能討到不少好臉色。
而大部分觀戰者,則徹底被震驚的,不知該什麼。
“高高在上的碑淵海,就這麼被神尊連根踏平了!”
“那可是魔族巨頭,有始祖魔尊的大勢力,爭霸過魔域的強大勢力啊!”
“連始祖魔尊都無法阻擋太虛尊的腳步,這個魔域,還有什麼是尊不去的?”
觀戰者驚懼不語。
碑淵海屹立魔域萬載,數代始祖魔尊曆時萬載開辟這偌大基業,數萬年以來,不知道經曆多少劫難與挑戰,卻依舊不滅。可今日卻被別人攻入老巢,碑淵海毀滅,連深淵世界,似乎也守不住。
而且對手,還是一位常世神人。
“一人可滅一族,萬法寂滅!!”
玄武藏不由長歎。作為數萬年的老對手,雖有看著對手滅亡的快意,可有一種失落,畢竟不是自己手刃魔尊。
“今日之後,魔域除了魔帝之外,恐怕還要再多一位太虛尊了。”
聽聞此言,其他魔尊各個臉色難堪。
………………
碑淵海世界中。
林一拳一腳,將一條魔風幻化的長龍擊碎。然後再踏一步,一尊碑淵海自封數千年的老牌巔峰魔,化為灰燼。這尊四千年前,曾經威震魔域,跟隨魔帝蚩尤攻伐常世,吞噬無數生靈,雖然沉睡已久,可是修為依在。
哪怕麵對當世極為魔尊也是不落下風,更能戰而勝之了,但在林的腳下,卻宛如朽木一般,毫無反抗之力。
不滅體神圓滿後,林的體魄,強悍到了極點。
即便來了一尊合道尊,此時論肉身都未必比得上林。何況這些氣血衰敗,隻是靠著封印,苟延殘喘的老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