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mory 019:一起睡(1 / 2)

6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當天晚上聽了父親所說的話之後我靜靜地坐在床上看著被單發呆,如若真像父親所說的那樣,那麼我的命,是用誰的壽命去繼上的呢?

父親說,是一名女子。

女子……想到這裏,我突然想起了之前在夢中叫我離開的那位女子,可是聽父親說,那是一名快要死去的女子,其實是茶家的遠親,也具有通靈的本領。而知自己的命數已經活不長了,故借壽於我。

那麼那名時常在我遇難的時候叫我離開的女子,又是何人?

這樣漫無目的地想下去,還真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而那名女子是我去叔公家時才開始遇見,叔公也沒有提及此人。越想越頭疼。

我轉過頭去看著擺在床頭的鬧鍾,已經入夜了,可是看到了月笙叫我背下的那張紙條,我卻突然醒悟過來了:“我竟然把正事給忘了……”嘟囔著便伸手拿過紙條。

轉眼已步入深秋了,夜裏的風涼涼的,讓人很是舒服,可是當我在發呆的時候,突然覺得周圍的空氣全都降下了溫度,原本涼絲絲的風開始變得陰冷起來,就像是深冬季節時候的風那般冰冷。

我拉過被子蓋在自己的身上,希望能夠得到多一絲的溫度,我已經能夠感覺得到,我身上的雞皮疙瘩已經開始冒起。我不敢轉過頭去關上窗子,唯恐犯下之前在叔公家的錯誤,於是隻好靜靜地繼續背著那張紙條上邊的內容。

不知不覺中,我突然覺得周圍的氣氛變得有些怪異,而原本放在一旁的台燈的燈光似乎也開始微弱,周圍黑得讓我快要看不清紙條上邊的字。我的手心已經開始冒出冷汗,總感覺背後有人在盯著我。

這種感覺,可不好受。

我愣愣地保持著原有的姿勢不敢動,可是總覺得後麵有雙眼睛在盯著我,那種感覺就像是鋒芒刺背那般尖銳。現在已經過了午夜十二點鍾,正是陰氣旺盛之時。

會不會……

“不會的。”我小聲地安慰自己,大氣都不敢出。

一定是我又沒有喝鎮陰湯出現了幻覺了,不然怎麼總感覺周圍的陰氣很重?而且我也開始覺得暈沉起來,手中的紙條已經捏不穩了,而兩隻眼睛的上下眼皮正在互相打架。

在這種時候,我突然想要叫月笙。可是月笙似乎早已經睡下了,我隻能祈禱月笙突然醒來。可是……

就在我慌忙的時候,突然看到了床腳的手機。那應該是顧珊臨走之前落下的,於是我便快速地伸出手,拿到了那部手機。我想,隻要打我家的電話,就一定會有人來接的,好把情況告訴他們。

翻閱著通訊錄,找到了我家的電話號碼,於是我便懷著興奮的心情撥打了電話。

可是……

傳到耳邊的,卻是‘嗞嗞’的噪音。

這讓我頓時慌了手腳,我突然聽到電話那頭有人喘息的聲音,隨後便被嚇到地立即掛斷了電話,將手機扔到一旁,不敢再碰。

就在這時,我聽到月笙房間的門被打開,隨後聽見鞋子拖地的聲音,我突然發了瘋地喊:“月笙——”我把我所有的運氣都賭上,隻希望能夠看到一眼月笙,那足以讓我感到安心。

隨後,我便聽不到任何聲響,就在我絕望的時候,月笙的聲音傳到我的耳邊:“怎麼了嗎?”

也許是見我不說話,於是月笙便打開了我房間的門,我一臉驚喜地看著他,我看到了他的眼中有黑色的影子閃過,可是月笙卻沒有任何反應。

我想,是我看錯了吧。

“大晚上的不睡覺叫我的名字,你是做夢夢到我了嗎?怪不得我會失眠。”

月笙淡淡地看著我,也不走近,就這樣說出了這麼一番話,可是我卻覺得安心了不少。我突然走下床去跑到了月笙的麵前抱住他,我能感覺到我已經哭出來了,我抽抽搭搭地說著:“月笙,我今晚……今晚要和你睡。”

我就算耍賴也好,我都不願意今晚睡不著覺還心有餘悸的。我緊緊地抱住月笙,可是月笙卻沒有多大的反應,隻是呆呆地站著聽我哭泣的聲音。

過了許久,我聽見月笙說:“你要和我睡也要先放開我才行呀,我可是起來上廁所的。”

聽月笙這麼一說,我突然反應過來,於是急急忙忙地鬆開月笙,聽見月笙說:“你先去睡吧,我上完廁所就回去。”隨後便看到月笙走出了我的房間,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我則是轉過身去看了一眼窗外,窗戶正大開著,外麵漆黑一片甚是讓我心寒,回想著剛才的感覺,於是便害怕地跑出了房間關上了房門,走到了月笙的房間裏呆呆地站著,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