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真是無趣。”時躺在雲上,將手機甩開,毫無形象的滾來滾去。“為什麼沒有人渡劫了呀啊啊!”
雲層首端,兩根十人才能勉強合抱的通紅柱巍峨挺立。紅柱的中上方一張古樸威嚴的牌匾霸道突兀的出現,牌匾上張狂的印著三個草書字體,“掌劫殿”。一股令人無法抵禦的壓迫從這三個字上噴湧而出。
這是庭的一角,最無聊的一角。下麵的凡人幾千年前就不在修真,按時的話這專門給修真人士下劫的地方早該廢棄掉了。所以掌劫殿就這麼真的廢棄掉了。
我,失業了。時終於認識到了自己的現狀。
時的父母是上屆掌劫殿的殿主,在交給時如何釋放劫之後便毫不負責的去了下界體驗豐富多彩的凡人生活。
幾年前他們從下界回來給時帶了個智能手機,手機裏存著有各路同事的電話,讓時的生活多了一絲樂趣。
“對了,我為什麼不下界去玩呢?”時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這掌劫殿上次下劫還是我五六歲的時候,現在幾十年沒有任務我待著也無趣呀,上這幾十年可是下麵幾百年呢。
“先給王總管一下。”時抄起手機。“老王電話……在這。”時下界的想法瞬間一發不可收拾。
“老王,我要下界!”時在電話接通的一刹那毫不掩飾的道。
“下界呀,去唄。”電話另一邊一個穿著百大褂留著白須,滿頭白發,但卻躺在沙發上喝著加冰可樂手中拿著遙控器換台的人並沒有思考什麼就答應了。
這麼輕易?時特地先入為主提高底氣,本來以為需要經過一番唇槍舌戰,但卻沒想到庭總管這麼好話。
“你答應了?”時有點不確定了。
“答應了。”王總管吸了口可樂,“哦,對了,地宮那個,白丫頭,昨才下的界,還有我那孫女我也沒看住下去了,還有……”
“什麼?!”時又驚又怒,“我是我們這輩唯一一個還在上界的?”
“嗯,你今不和我提我也打算讓你放個假的,玩才是你們的性嘛……對了……”
“好好好,您歇著我現在就去玩。”時直接掛斷了電話。
“白殊姐昨下的界那不就是她在下界玩了一年了嗎。”時想到了那個身材火熱極富美麗的惡魔,“明明無時無刻不在死人,她們地宮也能放她出來。”時越想越氣,“該死,我為什麼現在才想到下界!”時憤怒的跺跺腳。
先給白姐打個電話,時躺在雲上,心中激動萬分,明明時候好了一起下界去玩的。
“白姐,你……您下界怎麼不告訴我一聲……”時覺得自己一定被喜悅衝昏了頭腦,竟然差點忘記了這個能把世上大多數人迷的神魂顛倒,光是看一眼就讓人終生難忘的惡魔有多麼恐怖。
地獄裏無論是新來的鬼還是等死的老鬼都不敢直視這個霸道又不講理的惡魔一眼。
時當年唯一一次去地獄就因為目光長時間停在她的臉上而被她追著打到庭。並且立下誓言,以後有機會會和她一起去下界玩。
從此時再也沒有去過地獄……“真是恐怖的回憶呀……”時在心裏默默到。
“時嗎,你終於來見我了,我好想你啊。”時嚇得差點沒咬掉自己的舌頭,這麼溫柔的聲音是怎麼回事,這仿佛要哭出來的顫音是怎麼回事?
“抱歉我打錯了。”時二話不直接掛斷電話,我,我一定是打錯了吧……
時揉了揉腦袋,沒有發覺自己的手抖得厲害。
……
華哲大學作為世界頂尖高校,無數人想擠破頭進去的原因除了它強大的師資力量和幾乎百分百的就業率,如雲的美女也是它吸引人的重要原因。而且的美女都是才貌雙全,不乏富商大官千金的存在。
“殊怎麼啦……沒事,不要哭嘛……”華哲圖書館下的涼亭裏,周蔚思低頭安慰著身旁穿著粉色碎花裙,戴著頂淡黃色的色手工草帽的女孩,女孩的眼眶微紅,晶瑩的淚珠就在眼眶中打轉,緊緊咬著淡紅色嘴唇的她讓人心中自然而然的便回升起一種保護欲。
“他掛了我的電話……”白殊微微眯起雙眼,淚水如珠般從粉嫩的臉上滑落。但沒有誰會注意到她水霧覆蓋後眼中的一抹竊喜。
“沒事的,他一定會再打給你的……”周蔚思一頭幹練的短發把她可愛的臉擋住,象牙般潔白的大腿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筆直漂亮,在除了華哲外的任何一所大學裏她都是校花般的存在,但在華哲,所謂校花隻屬於她身邊“哭”得惹人憐惜的白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