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都給我滾。。。”淩傲寒瞬間充滿憤怒、鐵青的吼道,這突來的怒吼聲嚇了我一跳。身體抖動了一下,繼續低著頭。
一瞬間,門外的吵雜聲就消失了,一切歸於平靜,我知道這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一場災難不可避免。
既然逃不掉就麵對吧,我抬起頭來,看著淩傲寒大步向我走來,剛才的慌亂消失了,想著是禍躲不過,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反正死都死了。。。
終於明白現實和想象總是有差距的,在強大的心靈在麵對剛才活生生的人死裝慘烈地倒在自己麵前,那也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剛才還一副下流無恥的四肢發達的四個男子,在淩傲寒大步走來時,立刻跪倒在地,匍匐在地上,連忙磕頭道:“是她勾引我的,王爺饒命啊。。。。”
他們似雞啄米似的磕頭和一整套饒命的說詞並沒有減少淩傲寒的怒氣,反而更膨脹了淩傲寒的怒氣,還沒到麵前就被他那烏雲給覆蓋,身處於冰天雪地裏。
隻見淩傲寒一個掌風,他們猶如地上的紙削瞬間就四處飛舞,我也被波及撞在牆上,一股腥甜由喉嚨冒出。
我扶著牆站起看見剛才還活生生地在自己麵前的人,現在已經倒在地上,嘴裏大口大口地吐著血水,瞳孔放大,趴在地上已經沒有呼入的氣了。四條生命就這樣消失在我的麵前,而且那四具屍體就躺在我的不遠處,雙目睜得似要凸出一般。
我都呆滯地看著這一幕,忘記周圍的一切,身體仿佛置身於冰窖中,看著淩傲寒向我走來,我的感官現在完全處於遊離的狀態,仿佛整個世界已經靜止。
“你就這樣離不開那人。。。”冷酷的聲音回蕩的空氣中。
他一把捏住我的下顎,“賤人。。。”
一巴掌給我打來,力道很大,打的我一陣頭昏,眼前一片黑暗,向下倒去,正好撞在那個破木桌上,看似要壞的木桌,居然硬的嚇人。
額頭磕破了,鮮紅的血液順著我的額頭往下流,臉上和額頭一起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有些蒙了。
說完,一個轉身黑著臉離開這個破屋,留下四具屍體陪著我,一陣寒風吹過,打了個冷顫,才回過神來。淩傲寒已經離開了,看著空蕩蕩的屋子,隻有自己的呼吸聲,好像全世界隻剩下我。
一會,來了四個人把這幾具屍體拖走,留下長長的血跡,雨還是大顆大顆地下著,把門外的血跡衝洗的一點不剩。
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蹲得腳都發麻了,偏偏倒到地向床走去,淩傲寒就這樣放過我了嗎?
合著衣服躺在床上,一幕幕血腥的場麵出現在我的眼前,有些害怕,雙手緊緊抱住雙臂借以此來減少害怕。天亮了,會怎樣?
迷迷糊糊,半睡半醒地,過了一夜。
第二天,天還剛剛亮,一陣砸壞桌子的聲音傳來,我睜開厚重的眼皮,模糊中看見一個人影,好像一個四十歲身穿暗紅色袍子的女人站在床邊。一套陳舊的衣衫打在我的頭上,說道:“穿上衣服,出來幹活。”
頭好重啊,想抬卻抬不起來。突然,身上傳來一陣刺痛,接著又聽見:“起來,幹活了,你以為你還是王妃,朝三暮四,不知廉恥。。。”
我掙紮著爬起來,聽到:“我是蘇嬤嬤,是王府裏管理手下丫鬟的,現在給我去廚房幹活。”
一隻手掩著嘴鼻,仿佛這裏有什麼病毒樣,說完轉身扭著那肥圓的腰臀,邊走邊扇風道:“晦氣。。。”
走到廚房,那個蘇嬤嬤分配我把十個水缸的水打滿,把一大推材給劈了,還要去吧王府的楓葉苑給打掃幹淨,才有飯吃。
她們一個個幸災樂禍地,活該就是該狠狠懲罰地看著我。
我也不知乎這些,我知道這天下沒有雪中送炭的,隻有錦上添花的。
這樣我從早上忙到中午,也沒有把水裝滿,我的手裏長滿了水泡,很疼,頭上的傷口在汗水的覆蓋下也疼起來。我用布裹著手再繼續裝水,終於裝滿了,雙手都留下滿目蒼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