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年4月7日晚上八點四十一分
中原省鶴翔市郊區黎陽山下
一輛黑色的大眾途銳緩緩停在了路旁,車燈在短暫的閃爍之後,便融入了寂靜的夜色中。
“到了?”副駕駛上的白色短袖男子問道。
“到了,下車吧。”主駕駛上的黃衣青年答道。
完,白色短袖男子便推開了車門,走到後麵,敲了敲後車窗,“到了,下車”。
“這是哪裏?你們把我帶到這裏幹什麼?你們想怎麼樣?我還年輕,你們要什麼,我都給你們。”坐在後座上的男子神色緊張,語速急促。
“你知道的太多了,對不起。”白衣男無奈地。
“不是我,不是我,我什麼也不知道,求你了,放了我,放了我吧……”後座上的藍衣男子哀求道。
此時,主駕上的黃衣青年轉過頭來,眼神中帶著不屑和急切,道:
“裝,接著裝,你倆是表演係的吧?快點吧?馬上就九點了,上山要時間,找位置,擺鏡架,做調試,都要時間,快點。”黃衣男子催促道。
藍衣男一臉失望,“沒情調,凳子,請注意你的言辭,昨也不知道是誰抱著我的大腿,苦苦哀求我,讓我來的,怎麼?我來了,就這態度?想你彭哥我,犧牲寶貴的學習時間,放棄寢室優越的生活條件,千裏跋涉,來到這窮鄉僻壤,荒郊野外,犄角旮旯,漆黑一片……”
“好的,哥,我錯了,為了弟弟的終生大事,您老快點,可以嗎?”黃衣青年轉身,雙手抱拳。
“這還可以,古董,給你彭哥我開門。”
“蹬鼻子上臉是吧,自己開,明晚可別找我玩遊戲啊,不帶你了。”
“別,別,別,董老別生氣,弟開玩笑的,我這就自己下來,你看,開門,伸腳,這不就下來了嗎。”藍衣男子笑著。
此時,黃衣青年也下了車。
鎖好車,背上望遠鏡,三人吵吵鬧鬧,一起往山上走。
走在前麵的黃衣男,一米八左右,叫鄧浩辰,十九歲,愛好文,家境優渥,父親是鶴翔市商界大鱷。後麵緊接著的白衣男,一米七五左右,是董明史,體型微胖,十八歲,重慶人,酷愛曆史。最後麵的藍衣男子,叫彭成,河南開封人,二十歲,一米七左右,能會道,酷愛古詩文。三人都是中原大學鶴翔校區管理係行政管理專業大二學生,住在一個寢室。
“老彭啊,這是今早上你剪的頭發?怎麼看起來像還俗的和尚?太短了吧,你是不是多嘴,得罪托尼老師了?”董明史笑道。
“哪壺不開提哪壺,今早回來時不是笑過一遍了嗎?唉,我就句剪短點,結果呢,成了這樣,也不知是不是托尼老師嫉妒我的美貌。不過也好,早上洗頭既好洗,又幹得快。主要是人長的好,剪什麼發型,無所謂。”
“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厚臉皮,你呀,就是左邊不要臉,右邊二皮臉。”鄧浩辰笑道。
完,三人便笑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聽見董明史,“這時候,穿個短袖,確實有點冷。浩辰,你背的望遠鏡重不重,要不要幫忙。”董明史著,便走向前,要去幫忙。
“不用了,你們能陪我來,我就感激不盡了,還能讓你幫我拿東西?今本來是要和沐欣一起來的,前幾鬧了點別扭,本想趁這個機會順便道個歉,結果她今晚臨時有事,來不了了。她也喜歡文,她的名字跟木星又相近,所以就特別喜歡木星。我來這裏,一來是自己的愛好,二來也是為了表現一下,拍幾張照片,做個圖冊給她,也算投其所好。”鄧浩辰答道。
“我就客氣客氣,別當真,”董明史笑了笑。
“我就不明白了,一個破星星,有什麼好看的,再了,明晚上不能來嗎?大老遠跑過來,我都一大把年紀了,還被你們折騰,我這把老骨頭啊。唉,墜入愛河的男人,太瘋狂了。”彭成抱怨道。
“我橙子,別酸啊,自己宅在寢室不出去,跟你的床談戀愛啊?再,當初請你吃飯時,你可是兩眼放光啊,答應的很幹脆,現在後悔了?今的文奇觀是木星衝日,木星可是太陽係中最大的行星,不是破星星。所謂木星衝日,就是太陽,地球,木星排成一條直線,每隔一年又4才有一次,明晚可就沒了,還有每年觀測地點都不一樣,一般都是低緯度地區,今年的尤其特殊,高緯度也可以看到,這是木星,地球運行軌道偏差的意外組合,幾百年才有一次。”鄧浩辰越越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