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天兵帶領文乾走入一處大的宅院,說道:“這裏就是你的住所。”說完,轉身欲走。文乾急了拉住他的衣袖問:“尊敬勇武的天兵,請你告訴我,你可不可以送我回去,跟大家住在一起。況且我的朋友昨日受了鞭傷未愈,還要人照顧她。我一個人住這麼大一所宅院實在不適應。”
天兵怒道:“你就算有再多的理由,同我都是白說。第一,我就算同意,我不能作主,第二,沒有聖賢大仙許可,沒有人能走出那片湖泊。我還有公務,不同你囉嗦了。你滿不滿意都得待在這裏。提防聖賢大仙隨時會來找你。你就知足吧,白撿回一條命,真是祖宗燒了八輩子的高香”
文乾被他喝罵,臉上微訕,但也無法可想,厚著臉皮再問:“這裏可還有旁人。我初來寶地,人地兩生,一應生活事計不知如何自處?還望相告!”
天兵不耐的說:“你等著,我待會找個人來回答你這些問題。我先走了。你待在這裏,不可亂走,當心觸犯我們非仙穀的法規,小命不保。”
文乾客客氣氣作揖:“您慢走。”心中想到:“真是愈混愈糟糕,在歸家莊還可看見下人丫頭,這裏神仙府第,竟連一個下人也看不到。來往仙人一個個神氣十足,令人不敢招惹。這天兵說我白撿回一條命,好生奇怪。難道這和善的大仙先時本是想要我命的,見我還有些許文才,覺得有用,又改變了主意。不對呀!這大仙怎麼看也不像是壞人。我還是不要亂猜測,當心冤枉了好人。我待在這裏,不知歸二小姐怎麼辦?更不知歸家莊裏可好,但願我走之後,能化解了莊中麵臨的危險。不知何時能與歸大小姐再見。”一時間,腦海裏全是歸韻婉的轉盼語笑。
想到不知能否再見,心中空落落的,說不出的難受!
他看看院子裏環境清幽,荷花盛放,桃李滿枝頭,不由信步走去。
口中吟道:“閨中佳人年十餘,顰蛾對影恨離居。忽逢江山春歸燕,銜得雲中尺素書。玉手開箋長歎息,狂夫猶戌交河北。萬裏交河水北流,願為雙燕泛中洲。君邊雲擁青絲騎,妾處苔生紅粉樓。樓上春風日將歇,誰能攬鏡看愁發。曉吹員管隨落花,夜搗戎衣向明月。明月高高刻漏長,真珠簾箔掩蘭香。橫垂寶幄同心結,半拂瓊宴蘇合香。瓊宴寶幄連枝錦,燈燭熒熒照孤寢。有便憑將金剪刀,為君留下相思枕。摘盡庭蘭不見君,紅巾拭淚生氤氳。明年若更征邊塞,願作陽台一段雲。”
剛剛吟畢,隻聽見一陣清脆的掌聲,夾著一個清脆的女聲:“真是好詩,見識了。”
文乾麵前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十五六歲妙齡的小美人,衣帶飄然,氣質若仙,她身後還尾隨著兩個與她年若的小丫頭,也是姿容不俗,令人歎為觀止。
那女子盈盈笑道:“小女子清心,見過公子。”
文乾忙著還禮,並自我介紹。
清心聽他介紹完,掩嘴笑個不住,神態嬌憨,好久才止住笑,對身後的丫頭說:“蘭兒,蝶兒,文公子新來,你們領他去熟悉一下環境。更要教給他這裏的規距,萬不可行錯了。”
二個小丫頭脆生生的應聲是,一個上前扶住他,一個在前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