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姐,你這是怎麼弄的?”允佩看見受了傷的我立馬衝了過來,“和同學在校園裏逛蕩也不至於這個樣子吧?”
我眨巴眨巴眼睛愣愣地看了一會允佩,然後開口:“啊、這、這個啊……那、那個,其實……”
“算了,我也不問了,治傷要緊。”允佩很體貼的不再追問下去,去到書房去取藥箱去了,“疼不疼啊,這麼嚴重……”
允佩一邊像個老媽子一樣嘮叨著,一邊細心的為我上藥。什麼嘛,原來有個弟弟這麼管用啊。我把頭歪到一邊,讓允佩更加輕鬆的為我上藥……別說,紀之玄給我的那一刀還挺痛的。對了,也不知道現在紀之玄怎麼樣了,是不是聽我的話準備棄惡揚善了?
不對不對,我得趕緊關心一下自己啊!
“好了。哎呀,真是很嚴重呢。”允佩緊緊皺著眉,不滿的教育我,“姐,你也真是夠笨,和同學逛蕩一下都會這樣子,看來我是真的不能離你左右了。你說這要是回家後,我怎麼跟爸媽交代啊!”
我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開口說:“你得了吧你,下一個假期得等到什麼時候了啊,到了那個時候我估計這傷早就好了,你不必費心了。再說了,我可是你姐姐哎,別把我不當長輩看!”
“我把你當長輩看?越看越不像長輩。”允佩丟下一句話,收拾工具準備放回藥箱了。
嘿!這小子,還拽上了!
第二天我帶著像圍脖的繃帶就上學了。班級裏有很多人都問我脖子怎麼了,我隻能說不小心用水果刀刮到的。每當我這麼回答的時候,同學們都會以一種奇怪的眼光看著我。可是不管怎麼說我也要上課!
“脖子……還、還好吧。”
等我走到座位上的時候,一旁的紀之玄淡淡的問著。這一問不要緊,我嚇了一跳,久久的瞪著紀之玄好久,才做出回答——
“啊?嗯,好得很,你看!啊……痛。”
我為了證明我沒事,特意動了一下脖子,結果沒掌握好力道……哎呀,痛死我了。紀之玄猛地站起身,雙手手掌環住我的脖子。紀之玄受傷的溫暖一點一點的滲透進來,剛剛還疼得要死的傷口竟然一下子不那麼痛了。
“你笨啊,傷口愈合前都不能動的。”紀之玄把手放下,拉著我坐到了座位上,“那個……對、對不起。你一定在怪我吧。”
我慌忙擺了擺手,笑著開口道:“才沒有,才沒有,我一點都沒有怪你哦。對了,昨天跟你說的那些話,你考慮過了麼?有什麼重大決定沒有?”
紀之玄沉默許久,直到打了上課鈴都沒有告訴我回答。不過也算了,一個被社會誤會過的人要是僅僅就因為幾句話就改變了想法也太離譜了一些……準確的說,是我太自戀了啦!對了,昨天因為脖子的問題沒有看那些資料呢……該死,進度慢下來了。
我一邊考慮著晚上要如何趕進度,一邊記著筆記。
“允嵐,我考慮過了。”紀之玄上課上著一半,突然輕輕開口,“你說的很對,可是我不甘心。我想……要接受你那些話對我來說太難了,我不打算接受,也沒有什麼決定。不過,你是我第一個說出真話的女生,我不會再動你了。”
我一下子愣了,忘記了這是上課,一下子拍桌子站了起來:“難道說你要換個目標?!”
整個教室滿滿的靜寂……
我轉過身子(誰讓我脖子上有傷口沒法動頭),一臉驚恐的看著臉越來越黑的老班,使勁的咽了一口唾沫。這下子死定了啦!該死的,還不是要怪紀之玄這個家夥啊!算了……事到如今了——
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千允嵐,你給我去操場跑二十圈再回來!”
我剛想開口,一旁的紀之玄猛地站了起來:“老師,我陪她一起!”
“紀、紀少……這……”老師似乎一臉為難的樣子,可是到了最後她似乎下了決心,“要陪她就去吧!”
我走在後麵,紀之玄走在前麵,我們兩個就這樣子沉默的走在寂靜的走廊。什麼嘛,這個紀之玄哪怕說出一句“我考慮考慮”都可以啊,幹嘛一下子否決我那些話嘛!算了,我也體諒體諒他好了。
“我都這樣子說了,你還要信任我麼?”
紀之玄走到了操場,望著操場似乎略帶惆悵的這麼對我說著。我嘟起嘴,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紀之玄的背影,開口道:
“我相信你啊。如果隻是因為幾句話,我就不相信你了,那我的相信也太不值錢了吧?好歹怎麼信任都要禁得起考驗不是?”
紀之玄似乎自嘲的冷笑了一下,回頭望著我:“我看你那脖子也不行,不如我幫你跑吧。一共是二十圈,我應該撐得住吧。”
紀之玄說著,衝進跑道開始跑了起來!喂,這跑道可是標準的400米一圈啊,20圈就是8千米啊,除了馬拉鬆運動員也許還能輕鬆跑完,這普通人怎麼可能堅持的下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