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龍江,號稱敖夏大陸第一古河,綿延向西,寬足千丈。放眼望去,奔騰的江水猶如一條暴虐的神龍,惹人驚歎。
傳,此江乃是敖夏大陸的古龍一脈所在,而擁有古龍血脈的敖夏人,自然將此江奉為神祗,敬畏有加。每年年祭時,敖夏大陸的各個部落,都會用其獨特的方式,在匿龍江邊祭祀,祈求古龍眷顧。
在匿龍江中遊地帶,有一個名為‘戰’的古部落,便以‘敖’為姓氏,他們是古龍一脈的分支,血脈中隱藏著無可揣度的潛力。這個部落曾出現過開啟古龍血脈的猛人,憑一己之力征服數百部落,倍受敬仰。
但,這個部落已經消沉千年了。從原本數一數二的大部落跌落為一個中下級部落。
戰族很低調,即便是年祭,也僅僅隻是派遣年輕的弟子橫渡匿龍江,通過對狂瀾江水的抵抗,來傳達族人對力量的追求以及對古龍的敬畏。更有一種傳,隻要十歲以下的少年能成功橫渡匿龍江,便有古龍接引,去到傳中的古龍水府。
戰族部落占地極廣,其內靈田靈草豐饒,古樹參,宏偉的建築成片,一看便是一個極有底蘊的古老部落。
‘嗚嗚嗚!’
獸角之聲突然在這個部落響起。
一個又一個的高大漢子從建築中走出,他們皆是**著上半身,漏出黑壯的肌肉和凶獸紋身。在他們身旁,立著彪悍的女人,慈愛的牽著身穿雪白骨衣的孩童。
“年祭開始了,走,去匿龍江邊。”一個虎背熊腰的漢子眼漏精光,笑著道。
“虎子,今過後,你可就十歲了,這年祭可不能給你爹娘丟臉,起碼遊到江心!”那彪悍婦人揚手道。
“江心啊?遠是遠了點,不過我會盡力的!”名為虎子的少年想了想後點頭。
“不是盡力,是必須!你子身為戰族人,身為我敖藐的兒子,怎麼沒有老子的那麼一股子狠勁兒?”那虎背熊腰的漢子神色不滿的喝道。
虎子神色不悅,可仿佛也想起了一些關於他爹的事跡,隻能悻悻低頭,不敢接話。
“就是,你爹當年凶名傳遍中遊一帶,怎麼你子做事畏畏縮縮的,還不如你娘我凶猛?!”那彪悍婦人斜看著敖虎。
“我再凶,能凶得過敖戰?”敖虎不滿的嘀咕道,低著頭,讓人無法看清他的表情。
“敖戰……”敖藐夫婦二人聽到這個名字後,都是將眉頭皺成了‘川’字。
“那子太過凶戾,太過桀驁瘋狂,就連族長都不放在眼裏,所以才被……哎,好了,怎麼扯到那子身上了。”敖藐欲言又止,罷了罷手,似乎不想在敖戰這個問題上多什麼。
“要是他來參加年祭,肯定能奪冠,不定還能橫渡匿龍江!”敖虎卻是拽著敖戰這個話題不放。
“他的確是千年難見的奇才,可惜,可惜了……”敖藐深深一歎。
“好了,別那個瘋子了,快走吧,年祭儀式馬上開始了。”那彪悍的婦人催促道。
“走。”敖藐應了聲,帶著虎子向族人走去。
波濤洶湧的匿龍江畔,一個巨大的白骨祭台上,頭發花白的老者**著上半身,穿著一條白骨片縫製而成的戰裙。他捏著一根權杖,其上鑲嵌著的五彩寶石散發出炫目的光彩,照耀在那滿身的紋繡之上,顯得十分詭秘。
待得彩光消失,老者那精壯肉身上的紋身也變得略微黯淡,隻有其中三個還在隱隱閃爍。
“把敖戰帶上來。”老者漠然開口喊道。
原本正在歡呼的戰族人聞言都怔住了,神色複雜的扭過頭去。
‘哐哐哐……’
片刻後,鐵鏈撞擊地板的聲音傳來,不溫不火,仿佛這個囚徒行走得頗為愜意。
不一會兒,就見兩名壯碩異常的戰族人押著一名少年從部落內走出。這個少年眉清目秀,並不如其餘戰族少年一般壯碩異常,但他眸子開闔間,卻透漏出一股與之年齡不相符的深邃。
“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