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現在根本沒有力氣去理會她的調侃,現在我的腦袋裏全都是初陽沒有血色的側臉以及中午君傲天嘴角的那一抹不經意察覺的笑。
難不成初陽的傷真的和他有關麼?
想著,我掏出口袋來裏的手機給君發了一條短信。
內容:你在哪裏?
內容很快便回了過來:有事麼?
抿嘴,繼續按著鍵盤:我想見你。
這次隔了十分鍾他才給我回了簡短的幾個字:晚上在公寓等我。
等我再問他到底在幹什麼的時候,他就已經關機不再理會我了,一時間有些難過,不知道他到底在瞞著我些什麼。
他難道就不知道麼,他越是這樣回避我,我就越是覺得初陽的事情是他安排的……
無力的低下頭,葉子的大手突然搭上了我的肩膀,從一開始到現在她都陪在我的身邊,並且一直看著我們來來回回的短信。
她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想那麼多也沒用,會好的。”
“但願吧……”我點了點頭答應道。
葉子輕鬆,是因為她認為我和君兩個人之間鬧矛盾了而已,可是如果她知道了事實,又能怎樣?
傍晚的天空還泛著隱隱的白光,緋紅的雲彩穿插在夕陽之間,金色的餘光灑落在江水上,散發著隱隱的光亮,有生命般的跳動著。
我坐著出租車來到初陽的住處樓下,憑著記憶找到那扇破舊的房門,從包包裏拿出鑰匙便打開了房門。
昨天因為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我根本沒有按照初陽的意願把鑰匙放回原處。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東西以後,我領著一個大包站在門口最後掃視了一眼房間之後,關上門,我將鑰匙小心翼翼的放到了門口花盆的下麵。
歎了口氣:“鑰匙已經回到原處了,初陽,你也該醒了吧?……”
隨著夜色的慢慢降臨,我瘦小的身子領著一個足有十來公斤的大包走在路上,十分的滑稽。
等紅舞看到我的第一眼的時候,他口中的詫異立刻變為了無奈的笑。
“我說小希小姐,你到底是幫初陽搬家啊還是替他準備住院啊?”接過我手中的‘包裹’,紅舞的臉色明顯的紅潤了許多。
我不樂意的撇撇嘴:“要不是你死皮賴臉的求我去幫他收拾東西,你以為我會去嘛?再說了,這麼多東西我也是為初陽童鞋永久住院做打算嘛!”
“女人,你就這麼希望我呆在這裏麼?”就在這時,初陽突然睜開眼睛的聲音嚇得我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
我驚訝的跑到他的床邊,不停的上下打量他狼狽的模樣,到最後還是以‘出現幻覺’來解決他突然的醒來。
我揉了揉自己花掉的眼睛,可是他睜著老大的眼睛總是一眨不眨的看著我。
“完了完了,紅舞小受,我竟然出現幻覺了!”我跑到紅舞的後麵,一臉的苦相。
“是啊!我死了,所以你現在看到的是我的靈魂!我初陽現在要變成鬼來纏著你了!”見我把他說成是鬼,初陽賭氣般的和我大叫著。
紅舞無奈的扯了扯嘴角,然後拉著我的手朝初陽的床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