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一刻鍾前。 趙權房間當中,莫無情已將早餐全部準備妥當。 趙權剛剛用完餐,便聽到敲門聲響起。 “進來。” 尚青踏步走入房間,對趙權拱手道:“趙幫主,您吩咐我的事情,都已經辦妥了。” 尚青此時眼中微微有些血絲,顯示著昨晚休息的並不太好。 最後決定一定要跟趙權解釋清楚,畢竟他如意社還要仰仗驚世會的鼻息生存。 若是在趙權心中留下如此不好的印象,以後的日子恐怕也會很難過。 趙權隻是輕輕‘嗯’了一聲,表示知曉。 尚青額頭上微微有汗水滲出,終於鼓足勇氣,對趙權道:“幫主,我與那魯大暴,真的沒有什麼關係” 隨後,一股腦的將自己與魯大暴之間的事情全都了出來。 他倒也沒有刻意撇清關係,隻是簡單的將事實陳述了出來。 因為他知道,若自己有意找尋借口,抹黑魯大暴,趙權一定聽得出來。 況且,這件事還真就跟他沒什麼關係,他也隻不過是路過而已。 趙權聽罷之後,卻是眉頭一挑,其實尚青卻是多慮了,暴虎幫的事情對趙權來講僅僅隻是一個插曲。 現在暴虎幫覆滅,這插曲也就算是結束了。 趙權壓根沒有將之放在心上。 此時聽到尚青的話,卻是另一點引起了他的注意。 對尚青道:“你你路過這裏,是為了前往修陽府?去做什麼?” 尚青道:“前些日子,我收到一封書信,乃是一位舊友故人,請我前往情關鎮幫忙。” 趙權眉頭一挑,頓時抓住了其中的重點:“情關鎮?” 尚青點頭道:“沒錯,請我那人乃是修陽府一位高僧,法號一心,當年曾救過我的命,所以我欠他一份人情,他修書信給我,我不得不去。” 趙權看了莫無情一眼,隨後繼續對尚青問道:“那他有沒有提及要請你幫什麼忙?” 尚青道:“一心法師在信中曾,情關鎮旁的忘情寺,要舉辦水陸法會,邀請了修陽府內三寺八廟十二庵的人,共同參與。” “我有打聽過,這忘情寺在修陽府並不知名,本也隻是一座很的寺廟。” “若要舉辦大型的水陸法會,本是需要德高望重的佛門高僧出麵,才能夠召集其他佛門同道共同聚集的。” “但這忘情寺卻傳出,寺中有忘情果,並且要在這一次水陸法會結束之際,挑選一位最德高望重,佛法高深之僧人,將之授予。” “傳聞忘情果能夠使人達成‘無相無我’的境界,所以才吸引了如此多的佛門勢力共同前來。” “一心法師也正是因為如此,可他並不隸屬任何佛門勢力,乃是一野僧,怕自己勢單力薄,所以才飛鴿傳信給我,讓我前去助他一臂之力。” 趙權在尚青提到情關鎮的時候,便隱隱有些感覺不對勁。 沒想到尚青之後的話,更是讓他眉頭緊皺。 既然事關忘情果,便由不得他不去認真應對。 摩挲著下巴,趙權對尚青道:“你先出去吧。” 尚青卻是不明所以,他明顯能夠感覺到趙權對他所此事的重視。 心中暗自猜測,莫非趙權此行也是為了那佛門的水陸法會? 雖心中懷疑,但麵上可不敢表露半分。 連忙對趙權告退,然後轉身離開了房間。 等尚青離開之後,趙權轉身對莫無情道:“你不是忘情果在情關鎮,怎會出現在這忘情寺內,並且還要開設水陸法會,將忘情果授予他人。” 莫無情其實也同樣困惑,對趙權解釋道:“忘情果乃是我當初意外所得,但它對我無用,正巧當時我的一名鬼子被情所困,所以我便將其賞賜給了他。” “可他並未將忘情果吞吃,而是決定保留它。” “於是我讓他居住在情關鎮,作為一招後手存在,隻不過時間久遠,卻一直也沒有動用他。” “隻是目前看情況,卻是出了意外,這忘情果不知為何流落出去。” “當初那時,情關鎮附近是並沒有什麼忘情寺存在的,也不知何時興起,就連忘情果都被其拿到手鄭” 趙權看得出來,莫無情也不知更多信息,卻是無奈歎了口氣。 先前莫無情隻是道那忘情果在她的一名鬼子手中,趙權還以為隻要抵達情關鎮,便可輕易取得。 卻沒想到,之間間隔時間久遠,早就出了意外。 雖有心責備莫無情沒有講清楚,但事已至此,也隻能快些趕往忘情寺,一探究竟了。 起身與莫無情一起走出房間,尚青就站在不遠處等候指示。 趙權道:“我此次出來,目標亦是忘情果,你與我同行,先去尋找你那朋友一心法師。” 尚青既然應邀前往,並且與參與水陸法會的一心法師有舊,趙權便打算先從那一心法師處,探得關於此次水陸法會的前因後果,然後再決定下一步如何行動。 尚青聽罷,確信了之前的心中猜測。 至於引趙權前去尋找一心法師,會不會給一心法師帶來影響,卻不是他現在所要思考的了。 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尚青自然會竭盡全力去報答一心法師的救命之恩。 可現在自己也是身不由己,尚青明白若自己不答應,趙權絕對不會對他手下留情。 在自己命和一心法師之間,尚青當然是優先選擇保住自己命了。 事不宜遲,趙權便打算立刻出發。 當先走下樓梯,來到了大堂。 卻隻見昨日那白衣青年鍾春,再次出現在趙權麵前。 至於另一名陽剛青年冉超去了哪裏,他才不會在意。 隻見鍾春跪伏在地,聲音異常堅定:“懇請高人收我為徒!我” 誰料他話還未完,根本沒心思再在這裏浪費時間的趙權,竟將他當做空氣一般。 從他身邊走過,看也沒有看他一眼。 帶著莫無情與尚青一起,徑直走出客棧,向著遠方而去。 鍾春傻楞在原地,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忽然間眼中彌漫著挫敗感,拜師不成,兄弟也離開了自己。 縱使鍾春向來有些冷漠和傲氣,卻也被現實折磨的體無完膚。 不知明該往何處而去。 對未來生出了無限迷茫。 就在此時,隻見那客棧掌櫃甩動著肥胖身軀,走到了他的身邊。 客棧廝昨日重傷,現在還在昏迷之鄭 掌櫃不舍得銀錢再招攬新廝,便隻好親自上陣,端茶遞水。 而對於鍾春,他也看在眼鄭 走上前來,輕聲道:“年輕人,你也無需氣餒,你可知那人是誰?” “隻要他發話,在這傲來府內想拜他為師的,可以從這裏排隊到岐地去。” “所以他不收你,也是很正常的。” 鍾春與冉超都並非傲來府人士,所以到現在也還不知趙權真正身份。 他不知,可掌櫃卻在事後反應了過來。 畢竟客棧之內人來人往,談論的江湖事一多,掌櫃耳濡目染,自然也是了解一些的。 鍾春抬起頭來,好奇道:“敢問掌櫃,那人究竟是誰?” 掌櫃哼哼一笑,對鍾春道:“那你聽好了,他便是驚世會幫主,趙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