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沒什麼。”勞勃把臉偏到一邊,漆黑的膚色給那雙眼睛增加了不少辨識度,喬迪對於自己這個一起長大的夥伴還是很了解的。
“去見你的女朋友了?不像啊……我可是和你讓你你不要再去找你那些幫派裏的‘朋友’的。”
勞勃一聽到這話顯得出奇的激動,這讓喬迪更為擔心,“我沒有去找他們!你怎麼總要這個!?”
“這似乎的確是個值得反複警告的事情!我再和你一遍,我們犯不著為了那麼幾個子兒給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賣命!”腦子裏原本堆積穿線的計劃全部拋到一邊,喬迪直起腰很嚴肅的強調。
“我知道!我沒有!”似乎被不被信任的感覺刺激到了勞勃一邊狠狠搖頭一邊在原地蹦躂。
“勞勃!我有沒有和你過你謊的樣子一點都不高明?”喬迪攤開手安撫躁動的夥伴,他明白隨著自己的開學在即他的這位黑哥們總得把情緒爆發出來,“我過你隻要相信我就可以了,我們的日子已經變得越來越好,我隻是出去學習更多新東西,或許我下次回來就能給你帶一大塊黃金!”
勞勃突然轉了過來,盯著喬迪的眼睛,那雙大眼睛裏居然隱約有些淚花。
雖然他已經習慣和喬迪話時的下意識彎腰讓他們倆的視線齊平,但不可否認的勞勃的身材很高大,寬大的骨骼承載著並不肥碩的肌肉讓他看起來可靠、富有力量。
“但是你就要離開了,去一個我不知道的鬼地方!”勞勃非常大聲的嚷嚷著驚飛了停歇的鳥,“他隨時可以弄死你,而你做不了任何事情!我身邊的所有人都離開了,所有人!現在你也要走……我能怎麼辦?”
喬迪愣在那兒,一時間兩人陷入沉默。
……
霍格沃茨最高處,有一座被迷咒藏匿的尖塔。如果你站在城堡外想要看到那座校長室那麼你終究會無功而返。校長室塔樓和格蘭芬多塔樓仿佛從任何角度來看都重疊在一起不分彼此。
此時校長室內,花白頭發的鄧布利多正靠在椅背上。
“我從沒聽過會給我分派這樣的差事,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了!”斯內普站在鄧布利多的辦公桌前,臉色非常難看。
“西弗勒斯,十年了。每當學生放假你就會把自己關在你的辦公室裏。你需要多走走,而且迎接新生的活兒也不能全都給米勒娃和海格他們。”鄧布利多此時正擺弄著一套多米諾骨牌,他應該已經折騰挺長時間了,半個辦公室都被堆滿。
站在書架上的鳳凰不耐煩的咂咂嘴,因為這些玩意,它不得不老老實實的呆在同一個地方。
“我,不是,為了這種事情,留下來的!”斯內普感覺自己受到了冒犯。
“但是你還是很好的完成了你該做的。”鄧布利多終於從他的骨牌上挪開注意力,他站直腰,高大的身材仿佛能將蓋撐起一般站得筆直,“西弗勒斯,你比你想象中的還要適合當一名教授。曾經的那些終究會變成曾經…或許你可以講講你接觸到的那個學生?”
“哼,一個麻瓜們的孩子,呆在孤兒院裏。心思很多……他的情況挺危險。”
“這就是我讓你去的原因,特裏勞妮教授幫助我整理出的名單裏這個男孩的名字被紅色的墨水覆蓋。這個年齡對於巫師們來可是個很危險的關節。我想你一定幫助了他?”鄧布利多眼中浮現出一份追憶,又有幾分淡淡的痛苦纏繞在心頭。
“一次非常嚴重的魔力暴走,男孩體內成眠的神秘似乎有些異常龐大。龐大而臃腫的靈魂,已經斑駁不堪。我以最快的速度帶他去取得了他的魔杖,不然……”
鄧布利多臉上浮起淡淡的笑容,“我知道你不會希望送他去魔法部。”
“我隻是不能讓學生受到傷害,況且一個險些成為默默然的孩子應當有與之相配的賦。”
“嘶~他叫什麼來著?”
“喬迪·喬伊斯。”斯內普念出那個名字,腦子裏不免的跳出另外一張神煩的黑人臉,“一群沒教養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