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淚不自主落了下來。周文把她攬到懷裏,吻著她的眼睛:“傻女人,什麼話!在我眼裏,你一點不老,是我最愛的女人!不要離開我,我不會再讓你受傷,會給你幸福!”說著,拿著那對鉑金耳飾為她戴上,然後親吻她的耳垂。
她不能不感動,心裏卻在勸誡自己“必須離開,不可以!”而身體又像被什麼粘住一樣,根本無力動彈,她迷戀這種感覺,覺得自己的身體正在慢慢地開始燃燒起來,順勢慢慢地躺倒。她開始情不自禁熱烈地回吻他,閉上眼睛呢喃道:“我要死了,要死了。”
周文溫柔地咬著她的耳朵,“我救你……”這使她的呻吟漸漸變成了大聲喊叫,沉浸在一種美妙無比的境地裏,開始用雙唇在他額頭發際間遊移,沉醉在他濃烈醇香的男人味中,忍不住軟語呢喃,“愛你……”
激情過後,周文摟著她,“幻,愛你,答應我,嫁給我,跟我在一起。”
她歎息一聲,沒有說話,不知未來到底將會怎樣,卻知道自己再不是以前的自己了,周文愛她,她卻不能奢望什麼,必須告誡自己保持清醒冷靜,因為沒有結果。她知道周文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隻能順其自然了。
她閉上了眼睛,心底的哀傷慢慢地浮現出來,是的,周文也許模糊了性與愛的界限,自己卻不能幼稚到徹底淪陷。這麼想著,她不禁沮喪地懊悔剛才的放浪,開始起身穿起衣服。她知道,一旦躺到他懷裏就會扛不住肉體的誘惑。
她不想這樣,於是去了洗手間,想讓自己平穩下來。鏡子裏,她看到自己空洞茫然的神情,臉也是灰的,這讓她可憐自己,也痛恨自己。周文跟到洗手間,“幻,你怎麼了?”說著從身後抱著她,“你應該多睡會兒,怎麼起來了?剛才消耗太多,太累吧?”
周文扳過她的身體,吻著她的眼睛,說,“親愛的,回去躺著,再休息一會兒。”說著把她攔腰抱了起來,“幻,不要這樣,不要把我當成鋼鐵來煉,一會冰一會火,我扛不住,什麼事不能對我說呢?”周文把她放到床上,俯到她身上溫言軟語。
“沒什麼”,她掩飾著搖頭笑了一下。可是,當她抬眼看到周文深情的目光時,竟然再次情不自禁地動搖了,很想忘卻年齡與世俗,永遠跟這個男人在一起,並勸解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就這樣沒什麼不好。人生短暫,不必在意世俗的口舌與眼光。她開始眩暈起來,再次偎到周文的懷裏,什麼不想,能有這種溫暖就夠了。
周文去香港出差了,時間是一個月。
她想用這段時間讓彼此冷靜一下,不再回應周文的短信或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