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到尾,琴心就優雅的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著我折騰,目光裏趣味十足。
我放棄了掙紮,幹脆怒瞪著他沒好氣的問了一句。
“看夠了嗎?”
“如果我說沒有,你會不會失望?”
琴心說完,臉上竟然多了笑容,不是譏嘲諷刺,而是真正很開心的笑容,我看的咬牙齒切,真的後悔救了這家夥。
突然琴心白皙修長的手指挑起那個不大的瓷瓶搖晃了下,中指上一簇燃燒的火焰圖騰分外醒目,隨著他手的動作好像在吞吐著火苗正燃燒一般,琴心慢悠悠的問我。
“想用這水救蒼?”
“嗯,你不會肯的,故意的吧?”
我哼了一聲,這家夥就是還想看戲,跟逗貓一樣的逗我出糗,他好開心下,真是惡趣味。
“你不開口,怎麼知道我肯不肯呢?孟灣,我們來打個賭吧。”
“不。”
麵對琴心一臉莫測的表情,我直覺的拒絕,他的底我知道的太少了,何況他總是針對蒼,我心裏沒譜。
看著他手裏裝著神奇水的瓶子,我還是猶豫的,蒼到底怎麼樣了?
看了一眼陌生的房間,我琢磨不準這裏哪裏。
“這裏是醫院,蒼就在隔壁,可惜這一麵牆,沒有我的幫助,你們倆百八十年都見不了麵。”
琴心敲著牆,說的雲淡風輕,無賴的話偏偏被他吃的風雅悠遠。
我閉上眼睛,努力想著辦法,我記得蒼能聽見我心裏對他的呼喚,還有我肚子裏的兒子,琿奴他們,我就不信我一個腦子靈活的人,會被他給欺負住了。
過了不知道多久,琴心突然開口自言自語般說了一句。
“這病房,我做了點手腳,禁錮成了一個單獨的空間,即使是雅子、十殿閻羅都探測不到查不出來,神識不透。”
我豁的睜開眼睛,這不是捉弄我嗎,難怪剛剛叫了那麼多聲蒼,感情都沒用。
“說吧,你想賭什麼?”
琴心的手輕輕敲著床頭櫃,目光瞬也不瞬的看著,就在我要暴走時,他才開口說了一句。
“賭你對蒼的感情。”
“賭!”
賭的輸贏不重要,好好的活下去找到真相才重要。
十分鍾後,琴心起身伸手將我抱起,我抵觸他的碰觸,琴心卻給我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來。
“別扭的小家夥,你之前賴在我懷裏睡覺時,可沒有一點扭捏。”
“我不記得了。”
扭頭,我不去看琴心,他就是故意的,分明知道我不記得前世的事情了,他們都來欺負我,汲了下鼻子,我將湧上來的委屈壓下去。
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我發現自己變了很多。
隨著琴心抱著我走出去,周圍的空間竟然開始崩塌,另一種空間開始出現,這兩種轉換間,我有種亂世的錯覺。
隻是幾秒之間,我已經站在蒼的病房裏,幾個身影圍繞在他床邊,他們的身上都有些傷。
房間裏有些亂,蒼已經醒了,胸口的紗布已經被血染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