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蒼,快來救我。
等我察覺到自己心裏在不斷的喚著蒼的名字,讓他來救我時,我才意識到關鍵時候我心裏唯一想的就是他,似乎在不知覺中他對我已經很重要。
閉上眼睛我努力搖著頭,不讓自己再去呼喚蒼。
如果他想救我,此時已經出現了,不是已經決定要離開他的嗎?
不,我要改變,要變強,要自己去弄明白在我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耳邊有刷刷的聲音傳來,呼吸裏聞到的血腥味越來越濃。
逼著自己睜開眼睛,當我看清眼前的世界時,我大腦嗡的一聲,腦海深處有個畫麵要衝出來。
血,都是血,鮮紅的顏色,粘稠的流滿了所有的地方。
那些牛頭怪匍匐在地,他們的身體被風刃切割開,一片一片鮮紅的血肉,就像是廚師在切生魚片一樣,帶起陣陣血雨,他們卻不敢掙紮一下,甚至都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這是壓倒性的屠戮,他們不是動物,即使是,也不需要如此的折磨他們
牛噠站在我身邊,目赤欲裂,卻隻是抓住我的胳膊,一動不動。
我受不了眼前的一切,血,我討厭血,討厭這血腥的一幕,腦海裏有個聲音在對著我咆哮,可是我聽不清,咬著牙我看向牛噠,一字一字的問他。
“這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不去救他們?為什麼?”
“我不能救,因為這是地府的規矩,我如果救了他們,就會暴露你出來,灣灣,我不能讓你有危險。”
這是什麼理論,看著牛噠那糾結的臉,我一巴掌就拍在了他的腦門上,真的還很想補一腳過去,此時我心裏的憤怒達到了定點。
“懦夫,虧你一副好皮囊,什麼規矩,你不救他們就以為我不會暴露嗎?少拿我當借口,現在我倒是要看看什麼規矩,誰訂的規矩。”
我說完也不理牛噠,腦子有點飄乎乎的,一個畫麵浮現在我眼前,狂風驟雨般的風刃切割著一個個血肉模糊的身影,就像在切割著我的肉一樣。
等我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時,我已經一腳踹開了牛噠,衝向那血肉機器一般的風刃。
淩厲的風刃像一把把鋒利的刀子,所過之處無不帶起血肉。
一道巨大的風刃迎頭向我劈來,我的血液在沸騰在燃燒,目光緊緊的看著那風刃逼近,下一秒人就迎著那些風刃躍起,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感覺冥冥之中有什麼在牽引著我的靈魂,。
“地獄的冥火,從九幽之地焚燒而來吧,以我之血為媒,焚盡一切風刃之利。”
我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好像在看著這一切無聲的發生,又好像親身經曆一樣。
血,上一秒還在我血管裏流淌的血,下一秒就從我的身體裏飄出來,化為一朵朵盛開的曼陀羅花雨,引領著一條條黑色的火焰穿透無盡虛空而來,焚盡所有的風刃,將這裏的一切化為黑色的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