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個包也磨磨唧唧,是要我流血而死嗎?”
如果是以前,覺空這樣說我,我肯定用力的反駁回去,這次我沉默著,隻要他能好起來,怎麼說我我都乖乖聽著。
覺空大概也覺得我沉默不反抗沒什麼勁,他小手費勁的伸進包裏摸索了下,掏出了一個一尺高的燭台和刀子來。
“笨女人,現在給你表現證明你智商的機會來了。”
我疑惑的看向覺空,他將刀塞進我手裏,然後告訴我把燭台點燃,刀子烤熱了,把他身上魂虱的卵挖出來。我的手一哆嗦,差點把刀扔地上。
“動手吧。”
覺空小牙一咬,目光堅定的看著我,我卻沒有辦法和他直視。
用打火機點了燭台,那上麵的火竟然是幽藍的,火焰一下就照亮了周圍,連著覺空身上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
刀柄冰冷的像寒冰一樣,我握著感覺手都凍得發抖,那冰冷的溫度順著刀柄到我的胳膊,全身。
“快點,晚了魂虱就鑽進我身體裏,我就真的活不了了。”
覺空的話已經發顫,顯然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我咬咬牙,將刀放到了那幽藍的火焰上烤著,眼睛裏的液體幾次模糊了我的視線,我咬破了唇角,將血和著口水咽下去,一口一口,用疼痛來保持清醒。
覺空身上每一個傷口裏都有魂虱的卵,刀子必須要挖的夠深才能挖出來,一個個米粒大小半透明的紅卵,有的還在動著,顯然裏麵正孕育著魂虱。
每挖出來一個卵,我就把它放到燭台上,幽藍的火焰一舔,那卵立即就化為白煙消散開。
最後我的胳膊都要抬不起來了,覺空身上都是血洞,他的呼吸越來越弱,小臉卻一直繃得很緊,從頭到尾都沒喊一聲疼,哭一聲出來。
我甚至都不敢去看那些地方,隻覺得自己的心也跟著出現了一個個血洞。
當陽光從地平線出現的時候,我終於將覺空臉上最後一個魂虱卵挑出來放到幽藍的火焰裏,火焰一閃將那個卵燒成煙,隨後熄滅。
覺空全身已經被血浸透,他最後看了我一眼,發狠的說了句話,就昏迷了過去。
“笨女人,不許再喂我血。”
他怎麼會知道我想做什麼,我剛剛確實想把自己的血喂給他。
一道歎息的聲音傳來,悠悠的,帶著幾分無奈和意味不明的失落,我心一凜,這不是我的聲音,我急忙看過去,一個白色的狐影出現在我十米之外,我立即警覺的握緊了手裏的刀將覺空保護在我身後。
狐影看著我提防的姿態,它沒靠近我,而是緩緩的開口,很慈祥的蒼老聲音。
“別怕,我是胡小可的祖母,你的身上有她的氣息。”
“胡小可,她沒去找你嗎?”
我還是不相信它,胡小可是提過她的祖母,我又沒見過,何況我記得鬼司機說過胡小可很有可能是跟著鬼帝從西昆侖出來的,那眼前的狐影一定也和西昆侖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