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掌聲響起,我顧不得胡小可,轉身去看杜明慧,她正如癡如醉的看著台上的表演,我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駭的身體一哆嗦。
禮堂原本平滑的地麵上,此時竟然是倒插著上百把近一米長的尖刀,刀尖朝上,一個火紅的身影在刀尖上翩翩起舞,妙曼的身影,紅色的長袖舞動,隨著曲子的抑揚頓挫而舞出奪魂攝魄的舞蹈來。
我一直看不清楚那舞者的臉,紅色的麵紗擋住了她的臉,隻露出一雙嫵媚的眼睛來,我定定的站在那裏,目光和台上的舞者對視著,她的眼睛裏有什麼在幽幽的看著我,邀請我前去共舞一曲。
笑話,從小到大我最擅長的就是畫畫,對舞蹈我不是一竅不通,是半竅也不通,每次奶奶倒是捏著我身骨直說可惜,跳舞的好料子。
二叔卻很喜歡我畫畫,安安靜靜的在家一待就是一天,甚至都不會離開那個椅子桌子,他也非常放心的出去喝酒,不用擔心醉了還滿大街的找我。
舞曲越來越激烈,舞者的動作越發靈動起來,就在我看的入迷時,另一個身影出現了,白色的裙子像一朵潔白的蓮花在刀尖上跳躍,她也是白紗蒙麵,媚眼如絲的看向我。
我一個激靈,雖然看不見她的臉,我卻直覺的那是胡小可,天啊,她怎麼上台了?那上麵可都是刀子,看那反光的鋒刃不像是假的。
舞曲裏多了一些別的音節,很合拍,卻也幹擾了之前曲子的節奏,紅衣舞者和白衣舞者原本是各自一邊跳舞,此時開始往中間而去,兩個人都在刀尖上跳躍。
唰的一聲,一柄閃著寒光的刀隨著紅衣舞者的手從地麵飛起,刀尖直奔白衣舞者的心口而去。
就在我心都提了起來,胡小可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灣灣,帶著杜明慧走,就是現在。”
白衣舞者的手拔起地上的一柄刀擋在了胸口,當的一聲,刀尖撞上刀身,嗡的餘音在我耳邊繚繞,還有胡小可焦急的聲音。
“快走,立即走。”
走,我奔向杜明慧就去拉她胳膊,卻不想抓了個空,她竟然避開了我抬腿就往台上跑。
剛剛還都在椅子上看表演的那些影影綽綽,此時唰的都站了起來,有距離我近的直接衝了出來擋在了我和杜明慧之間。
我腳步收勢不住一頭就撞上了最前麵那個影子上,一股子寒冷瞬間兜頭罩下,冷的我打了個寒蟬,手腳都不能動了,呼出來的氣都成了白色的,而在我和杜明慧之間還有上百個這樣的影子。
突然一股柔柔的感覺從小腹那裏傳出來,將我身體裏所有的寒冷都吸了過去,我感覺到了一股興奮在我小腹那裏盤亙。
一句稚嫩的聲音在我心裏響起:“媽媽,寶寶喜歡吃。”
而且似乎味道不錯,我都能感覺到小家夥在砸吧嘴的動作,我的心一下就柔軟了,既然寶寶喜歡,那還顧忌什麼,我的手腳已經恢複了過來,直接就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