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傳來一聲輕笑,我的心跟著顫了下。
手掌心跟著一疼,劍尖已經刺破了我的手掌,慢慢的刺進我的手掌心裏,一股冰冷隨即進入我的身體。
蒼緊緊的禁錮著我的身體,無論我怎麼掙紮都沒有辦法掙脫開他的懷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劍進入我的身體,隨後消失。
我能感覺到那股冰冷隨著血液而動,在我的身體裏遊弋,最後停在了小腹,那裏如同揣著個冰球,冷的我全身發抖,這是他對我的報複嗎?
“為什麼?”
我虛弱的問著,倔強的想知道答案。
蒼沒有回答,隻是用手指輕輕的撫摸著我的臉,最後停在我的唇邊,他的聲音輕飄飄的,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你該回去了,灣灣。”
“告訴我為什麼?”
我大聲的喊著,用力的想去抓住他,最後握在手心裏的隻有空氣,他的身體在我身前淡去,最後完全消失,我的身體失重墜落而下。
等我清醒過來的時候,我已經回到了白老頭的房間。
杜明慧和汪生兩個人焦急的看著我,我的視線越過他們看向遠處無盡的黑暗裏,我記得蒼最後消失的方向就是那裏。
眼角有什麼落下來,我依然能感覺到小腹那裏盤踞的冰冷,這是蒼的一根肋骨。
“灣灣,你怎麼了?你怎麼哭了?灣灣,你是不是哪裏疼,還是做噩夢了?”
杜明慧見我沒有反應,轉頭對著旁邊盤坐著的身影吼了一嗓子:“白老頭,你個老混蛋,你究竟把灣灣怎麼了?”
白老頭咳嗽了一聲,將胸口鬱悶的血吐出來,他才爬過來要查看我的情況。
汪生抬手擋住了他,不讓他靠近我。
白老頭順勢坐了下去,破風車似的喘息著,話語斷斷續續的說著感激的話。
“謝謝你,孟丫頭,我兒子的魂魄救回來了,我答應了蒼主等我兒子的魂魄恢複一些,就送到你身邊做魂奴,他讓我告訴你,你的兩個同學一個去地府報道了,一個還在學校裏,孟丫頭,你怪我我認了。”
杜明慧和汪生聽不明白,我卻聽懂了,蒼最後救出了他們。
我抬手抹去臉上的眼淚,沒有再看他們一眼,慢慢的將自己的身體縮在一起,雙手緊緊的抱著膝蓋,將臉埋了下去,我的心好空好疼。
老白頭受了很重的傷,看著隻有半條命,卻還是拖著身體給我們做了四菜一湯。
幾個人吃的沉悶,我喝了一點湯最後趴在地上吐得昏天暗地,最後是杜明慧在天亮後堅持把我送到醫院。
貧血,心力交瘁,思慮過重,醫生建議我住院觀察下,我拒絕了,拿了一些藥就趕回了學校。
到了學校第一件事就是趕去林鑫的宿舍,我敲了很久的門,卻沒人來開門,倒是把宿舍管理員給招了來。
“別敲了,林鑫請假回家了。”
“什麼?”我豁的轉身,因為動作太快大腦缺氧差點栽地上去,汪生在旁邊扶住了我。
宿舍管理員告訴我們林鑫兩天前就請假了,七天。
我急忙翻出手機撥了林鑫的號碼過去,是關機的聲音,他一定是出事了,可是蒼為什麼說他還在學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