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已經到了十一月了,永祿七年即將過完,武田正信需要花大力氣建設加賀的通商港口,這對於善於築城的伊藤嘉明來,輕車熟路。
等到加賀稍微穩定一些,武田正信隻給笠原時長和田村信秀留下一批家臣,以及兩萬人的兵勢。他帶著剩餘的一萬餘人押送三萬俘虜返回越中。
這三萬俘虜是在鞍獄山合戰抓獲了五千,另外兩萬五千人是在一路追趕顯如的時候抓獲的。
這三萬人會分散在越中各地,他們會在村子裏作為勞力耕種田地,同時也會解放三萬男丁,可以投入到軍事訓練之中。
不過加賀現在可以是十室九空,從庸碌元年開始,到現在永祿七年,一向宗多次在關鍵時刻攻打武田正信,十餘萬人口在七年間損失殆盡,幾乎填補給了武田正信。
這一次武田正信抓獲的信徒都是中部各國的流民,前來加賀尋找機會。
大軍途徑越中射水郡,武田正信再一次看到了畠山家當主畠山義慶,旁邊跟著的是長氏和阪垣新盛。
武田正信騎著高頭大馬,慢慢走到畠山義慶的麵前,畠山義慶跪伏在地上。
武田正信道:“喔,是義慶啊。我與你父親是老相識了,本不應該這樣,但是這一次我留下數千大軍在能登,你明白什麼意思吧,義慶啊,下次可就不是這點人了。”
畠山義慶也是能忍,他年幼臉龐沒有一絲憤怒,反而是擔心害怕委屈,瞬間痛哭流涕,捶胸頓挫道:“守護大人,臣絕無二心啊,下次守護大人出征,臣一定盡起家中士卒,跟隨守護大人征戰!臣願為先鋒啊!”
武田正信看著畠山義慶的表演,道:“嗬嗬,很好,那你可要記住今的話。我已經是一百零七萬石北陸守護,而你畠山家隻有能登玖洲郡七萬石領地。不想畠山家家名斷絕,就老實些吧。”
畠山義慶聽到這話,停止哭泣,臉上眼淚鼻涕還在呢,就腆著臉笑道:“守護大人仁慈,臣一定竭盡全力侍奉本家,絕無二心,有違此事,打雷劈!”
“駕!”武田正信看了一眼畠山義慶,調轉馬頭回到大軍之中。
等到武田軍離去,畠山義慶才從地上爬起來,從懷裏掏出一塊粗布,把眼淚鼻涕擦去,折好粗布,道:“這塊布拿回去洗洗還是可以用的。”
長連綱一臉怒容,咬牙切齒道:“主公大人!臣臣嗚嗚嗚”
畠山義慶轉身拍拍長連綱的肩膀,笑道:“別哭別哭,一切都是為了畠山家,不算什麼。”
阪垣新盛開口道:“還是上次衝動了,不然的話,本家不會有如此困境。主公大人,都是臣下的錯。”
畠山義慶稚嫩的臉上,依舊笑容滿麵:“新盛,你我之間沒必要這樣的話,要不是你,畠山家也不會有今日的成就。隻要你我努力,畠山家一定可以恢複往日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