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高空浮島。
天榜上的古怪現象遲遲都沒有什麼大的變化,小魔女趙輕眉依舊一路遙遙領先,躺在她下麵的人還在不斷掙紮著。
至於五百名往後,則是死一般的沉寂,宛若鹹魚掙紮著翻翻肚皮,蕩不起絲毫浪花。
各個諸侯國的使者們神色擔憂,仰望著蒼穹上的天榜,心中暗暗焦急。
他們的諸侯國很多現在都在天榜的五百名之後,卻奇怪地一動也不動。
那些人是幹什麼吃的?進到蠻神秘境裏以為是去旅遊的嗎?
秘境裏那麼多天材地寶,拿啊!挖啊!搶啊!
傻愣著幹什麼啊!
一時間一眾侍者長籲短歎,臉上神情一個比一個焦慮。
他們當然不會知道,天榜上的功績分數之所以不變化,是因為那些修者的玉牌都已經被蕭羽擄去。
沒有玉牌的聯係,外界的天榜當然不會得到任何反饋。
“今天的蠻神秘境還真是奇了怪了,功績變化的人變得一個比一個猛,不變的人就跟死了似的,什麼動靜也沒有!”
“噓!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你也敢說出口,不怕掉腦袋啊!”
“怎麼,大家都是諸侯國,我說上兩句還不行了?”
“你再睜大眼睛好好看看,看看天榜上第五十位和第五十一位是誰!”
眾人紛紛都朝著天榜上望去,但見那兩個排名上,朱闋和朱繭的名字緊挨著躺在一起。
“是大皇子和九皇子!他們的分數從之前都現在,一直都沒有變過!”
“先前還是二十名左右,現在都已經滑落到五十名開外了……”
剛才那個出言不遜的使者,此刻麵如菜色。
他那番話,可是將帝都皇室的兩名皇子都一並罵了去!
同時眾人也紛紛疑惑,究竟這兩名皇子發生了什麼事情,耽誤了他們賺取功績分的進程?
……
溶洞中,兩名皇子分列兩旁,望向彼此的眼神中充滿了警惕與戒備。
大皇子朱闋,二皇子朱繭。
這兩人代表著中央皇室的臉麵,他們在蠻神秘境中的一舉一動,都關乎著帝都皇室。
然而這兩人不去尋求機緣造化,反而是蝸居在山腹之中,像是兩個逞凶惡徒一般殊死搏鬥。
若不是這兩人都是武師高階的修為,舉手投足之間蕩漾的都是磅礴靈氣,旁人定要覺得這二人真是失心瘋了。
至少蕭羽,現在就是這麼認為的。
好好兩個皇子,不去外麵瀟灑快活,竟然窩在山腹中打架?
兩位大哥,你們在中央皇室沒有機會打嗎?在自己宮中沒有機會打嗎?
放著蠻神秘境中的大量機緣造化不去謀取,反倒是在這裏大打出手。
蕭羽著實有些無語。
打吧打吧,隨便打,反正等一會兒,你們誰也打不過我。
身著斑斕丹鳳衣的九皇子朱繭,臉上是一片片青紫色的淤青,嘴角還掛著一縷血跡。
他看起來十分狼狽,神情中微微帶著一絲疲憊,也不知這場戰鬥持續了多久。
那件斑斕丹鳳衣上已經多出了許多破碎,本是五彩斑斕的顏色,上麵沾染了大團大團的血色。
也不知那血色是他自己的,還是對麵大皇子的。
大皇子朱闋身上的紫金麒麟袍要稍微光鮮一些,上麵並沒有多少血跡,而他臉上的也沒有什麼淤青。
朱闋的神情平靜淡然,不似朱繭那般略顯狼狽,他甚至還有餘力,嘴角翹起一抹微笑。
“九弟,到此為止吧。”
他緩緩吐聲,聲音溫和淡然,卻帶著一股睥睨的高傲。
身為禦日城皇室的第一位皇子,他當然有理由擁有這份高傲。
朱闋作為嫡子,在武道修煉一途上展現出了極其恐怖的天賦,從小就穩居帝都年輕一輩第一的寶座。
他的修為無時不刻不在精進著,令旁人根本難以望其項背!
對他來說,整個禦日城,根本難逢敵手。
“到此為止?你我之間還未分出個勝負,怎麼能到此為止!”
朱繭咳出一團肮髒的血沫,接著滿不在乎地用手抹了一把嘴,手上立馬沾上一大片血汙。
朱闋看到自己九弟這副做派,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皺。
在這個九弟身上,皇室的禮儀和風範,好似消失得蕩然無存一般。
每當朱闋的目光落在對麵的九皇子朱繭身上的時候,他心中都會湧上一絲難以遏製的煩亂。
朱繭的為人處世,朱繭的行事風格,朱繭的咄咄逼人,有時都會讓大皇子覺得有些窒息。
這些煩亂和窒息被他的表麵的淡然掩飾地極好,卻依然縮在他心裏,攪動著他的心緒。
九皇子朱繭,乃是半道橫空出世。
卻直接一鳴驚人。
在皇宮中的一次劇變過後,痛失生母的朱繭醉心於武道,就此開始了他突飛猛進的修煉之路。
自那天開始,朱闋就成了朱繭的挑戰對象。
他比大皇子朱闋晚了整整六年時間修煉,卻以一個超乎尋常的速度很快就追了上來。